第二章(五)
“啊!回答得好。”他像个医生或教授似的用鼓励的口吻说道。他想握我的手,可我拒绝了这份报答。
“我想要杯咖啡。我担心酒喝得过量。”
他淡淡一笑:“要是个美国女郎,准会再来一杯威士忌。”他说,“不过,您有道理,万一我们哪个醉得不省人事,那就丢丑了。”
他要了两杯咖啡,随之而至的是不快的沉寂。我说同意,这主要是出于对他的好感,是因为他善于在我们俩之间建立起这种亲密但却不稳固的关系。可现在,这声同意冻结了我的好感。咖啡刚一喝完,他便说:
“上我房间去吧。”
“马上就去?”
“为什么不?您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再也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了。”
我多么想有时间慢慢适应我所作出的决定,希望从我们缔结的协约中渐渐萌生出一种默契。可事实却是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话题。
“上楼吧。”
房间被行李箱挤得满满的:有两张铜床,一张摆满了衣物和纸张,一张圆桌上摆着一些空的香槟酒瓶。他把我抱到怀里,我唇间感觉到了一张暴烈、欢快的嘴巴。是的,是可能的;是轻而易举的;某种东西在我身上发生了,它有别于其他的东西。我阖上双眼,进入了与现实一样沉重的梦境,直到拂晓时分,心情才轻松地醒来。这时,我听到了他的话声:“仿佛少女受到了恫吓。我们不会伤害少女的,我们只不过让她失去童贞,不会加害于她。”这些话虽然并非对我而言,但却猛地把我催醒。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扮演一个被强xx的处女的角色,或玩弄别的什么把戏。我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等一等。”
我躲进了浴室,匆匆地梳洗,拒绝任何思虑:要考虑已经来不及了。不等任何念头有时间在我脑中萌发,他已经来到了床榻,躺在了我的身旁。我紧紧地抱住他,现在,他是我惟一的希望。他的双手扒去了我的连衫衬裙,抚摸着我的腹部。我卷入了墨色的欲望波涛之中,任其冲击、颠簸、吞没,任其掀起、抛下。有时,我直落真空,我就要堕入欲河,陷入茫茫黑夜。多么惊心动魄的旅行!他的声音又把我抛到床榻:“我需要留点神吗?”“如果可能的话。”“你没有堵上吗?”他问得如此唐突,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心。“没有。啊!为什么?”要再动身去周游,已经很难。我重又在他的怀中默默思虑,保持沉默,紧贴着他的身子,透过我全身的气孔吞噬他的体温:我的骨架、肌肉在这情火中熔化了,安宁宛如细丝般柔软的螺旋,一层又一层地围着我缠绕。这时,他口气专横地说道:“睁开眼睛。”
我掀起眼睑,可它们像被沉重地压迫着,重又垂落在我那双被光线刺得难以睁开的眼睛上。“睁开眼睛。”他说,“这里是你,是我。”他言之有理,我不愿意回避我们俩。但是,我首先必须适应这一奇特的存在:我的肉体,眼睛要看着他那陌生的面孔,同时又要在他的目光打量之下,在自己的心底漫游,两者要同时兼顾,这确实是强人所难。既然他强求,我便看着他。我在混沌世界的半途中止住脚步,这是一个既无光明又不黑暗的世界,在这里,我既无身躯也无肉体。他掀起床单,与此同时,我意识到房间取暖很差,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少女的那种下腹。我任凭他好奇地打量这具既不冷又不热的躯体。他的嘴巴逗弄着我的Rx房。爬行在我的腹部、顺势向我的下身移动。我急忙又闭上眼睛,整个儿藏匿在他拼命与我争夺的欢乐之中。这遥远而孤独的欢乐,宛如一朵被掐断的鲜花,那里,被损坏的鲜花正飘溢出浓郁的芬芳。渐渐在凋谢。而他兀自含糊不清地在说话,我尽量充耳不闻。但是,我感到厌倦,他又回到我的身旁。他的温暖顿时又使我浑身激荡。他不由分说地把他的性具塞到我的手中,我毫无热情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