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斩杀三家老
利益,万一失败,信雄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而家康却要存留下来。实际上,信雄就是家康的挡箭牌。
秀吉当然会意识到这一点。如他想消灭信雄,就会大肆宣扬:是家康在背后操纵了信雄。但是,一旦信雄真的杀了或囚禁了三家老,家康就无法和信雄结盟了。因此,现在正是开战的最佳时机……当然,秀吉必定会比家康想得更深,走得更远。
“船只要集中,但是,光有船还不够。”家康插了一句。看来,比起作左的心高气盛,他更认同数正的稳重老练。“到底杀不杀三家老,这完全看信雄之意,究竟派谁出使为好?”
“派谁去都行。这是去拆散人家,又不是去成全好事。”
“不,决非如此,作左。”家康皱眉道,“筑前擅长谋略,必又会在对手的家臣中寻求内应。一旦此事暴露,人们就会说,家康乃一个不讲诚信的小人。不用说秀吉,甚至甲、骏、信的将士们,都会怀疑起我来。”
“主公的意思是……”
“我们应想尽办法营救三家老。”
“若是信雄听不进去,又当如何?”
“作左,你这个人真是啰嗦!非得让我把话都说出来?我们的任务只是去阻止信雄杀掉三家老,如他实在要杀,我们也爱莫能助。信雄就是那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明?”
“哈哈,我怎的这么糊涂啊!”作左大笑,“主公,您可真是。让数正和酒井重忠前去如何?”
“重忠倒是可以。”酒井河内守重忠是雅乐助正家的嫡子,也是一名气宇轩昂的重臣。家康随意地点点头。“既然你们都说行,我也没什么异议,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你们再商议如何劝阻信雄。之后,我下命令就是。”
“哎,我服了!”作左啧啧称赞,“多么狡猾的主公啊!”
家康离席未久,酒井重忠就被叫进了书院。他既有其父的豪气,又不乏稳重,一举一动比起性情粗放的作左来,显得落落大方,甚至会使与他对面而坐的人备感压力。
“酒井,主公要派你去出使,这是一次十分重要的任务。”
“到何处出使?”重忠皱着眉,说道,“我这个人不适合出使,此事太突然,恕我难以接受。”
“不,不是……因为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主公点名要你去。”
“哼,一定又是本多大人出的馊主意。”
作左一听,哈哈笑了。“正是因为你天性敏锐,能洞察人心,才推举你出使清洲。”
“清洲……”
“对,现在信雄不在长岛,在清洲。你只需去说一句‘我们接受了’,就可回来。”
“接受了什么?”
“信雄要和羽柴筑前守一战。主公念及信长公的恩义,想帮助孤立无援的信雄,狠狠地惩治与主家为仇的秀吉。你只管拍着胸脯,说那是正义之战,我们已经接受了,就足够。”
“大人,您不是在故意拿我说笑吧?”
“你在说些什么!即使说笑,也不敢拿此等大事来说笑。主公心意已决,就连一向谨慎的数正都同意了,大家都听到了。”
“哦?”重忠把视线移到数正的身上,“是真的,石川大人?”
数正点了点头。他对着没有把三家老之事说出来的作左微笑了一下——根本用不着特意告诉使者此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对方,即德川氏已经同意作战,以后双方更要密切保持联系。
“主公有胜算吗?”
“哈哈哈……重忠,你又胡言乱语了。你想想,若无胜算,主公能开战吗?”
“说得也是。”
“既然明白了,出使一事,你是否应承下来?等主公回来,你可不能当着主公的面抱怨担子重。”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