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想应当这样。可是如果完全出于自私的动机，我简直必须是lsquo;守口如瓶rsquo;。现在，他们不管干什么，都会因为我站在那个名叫布莱克middot;迈克尔的家伙一边而放过我们。可是如果他们发现我出卖了他们，就不会有我们的活路了，阿丽丝。rdquo;

    ldquo;可是你只有一个责任，约翰，那就是保护法定的权益。

    如果你不警告船长，就等于你是他们的同伙，你亲手帮助他们策化了这个阴谋，并且跟他们一起付诸实施。rdquo;

    ldquo;你不明白，亲爱的，rdquo;克莱顿回答道，ldquo;我想的只是你，保护你才是我第一位的职责。船长是自作自受。我为什么要冒着让自己的妻子经受难以想象的恐怖和危险去拯救他呢？何况，这也许完全是徒劳。今天的厄运是他自己的凶残和愚蠢造成的。亲爱的，你根本就想象不到，这帮凶残的家伙一但控制了lsquo;福瓦尔达rsquo;，会干出什么事儿。rdquo;

    ldquo;责任总归是责任，约翰。再诡辩也改变不了它的性质。如果我要对你逃避这个显而易见的责任负责，对于一位英国勋爵，我可是最不幸的妻子了。我已经意识到这必然降临的危险，但我要和你在一起，迎接将要发生的一切。rdquo;

    ldquo;那么就按你说的办，阿丽丝。rdquo;他微笑着回答，ldquo;也许我们是自寻烦恼。我虽然不喜欢这条船上这副样子，可事态毕竟没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位早该进历史博物馆的老水手说的话可能完全是他自己那颗苍老、邪恶的心里的愿望，而不是实情。

    ldquo;公海上的反叛一百年前也许是平常事儿，可是在一八八八年这样的太平盛世，发生的可能性就极小了。

    ldquo;哦，船长回他的办公室去了。让我去警告他，简直是去干一件最让人讨厌的事儿。我压根儿就没有和这个畜生说话的胃口。rdquo;

    这样说着，他漫不经心地朝升降口的方向走去。船长刚从那儿下去，不一会儿，他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ldquo;进来！rdquo;粗暴无礼的船长蛮横地咆哮着。

    克莱顿进来后，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ldquo;什么事儿？rdquo;

    ldquo;我来告诉你今天听到的一个情况。因为我觉得，尽管可能是多此一举，但你还是有备无患为好。总而言之，船员们正在准备反叛和凶杀。rdquo;

    ldquo;撒谎！rdquo;船长喊叫着，ldquo;如果你再扰乱我这条船上的纪律，干涉与你无关的事情，你他妈的要承担一切后果！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英国勋爵，我是这条船的船长。从现在起，你少管我的事儿！rdquo;

    船长气得暴跳如雷，脸涨成紫色，最后那几句话简直是可嗓子喊出来的。而且为了加重语气，一只硕大的拳头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另一只则在克莱顿眼前晃动。

    格雷斯托克纹丝不动，站在那儿直盯盯地望着这个发了疯似的男人。

    ldquo;贝林斯船长，rdquo;半晌他才慢吞吞地说，ldquo;如果你能原谅我的直率，我得告诉你，你是一头地地道道的蠢驴。rdquo;

    说完他转身离开船长，还像先前那样满不在乎地扬长而去。这本来是他惯常的做法，可是对于贝林斯那个阶层的人来说，这要比骂他个狗血淋头还要惹人恼火。

    如果克莱顿安抚他几句，船长本来可能很容易就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后悔。可是现在，他的火暴脾气已经无可挽回地装进克莱顿丢给他的那个ldquo;模子rsquo;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