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你可以把真相在报上发表出来。或者也许你不能这么做吧？quot;

    quot;我的报纸对泰将军不感兴趣。他们只对你们的人民感觉兴趣，杭。quot;

    quot;你真的想要制止派尔先生吗，福勒先生？quot;

    quot;但愿你可以看见他刚才的样子，杭。他站在那儿，说那一切是一场令人遗憾的错误，原本是要举行一次游行的。他还说，他得把皮鞋上的血迹擦干净，才好去见公使。quot;

    quot;当然啦，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警方。quot;

    quot;他们对泰将军也不感兴趣。你认为他们敢去碰一个美国人吗？他享有外交特权。他是哈佛大学的毕业生。公使又很喜欢派尔。杭，先前那个广场上有个女人，她的婴孩儿——她用她的草帽把死婴孩儿盖住。我脑子里总忘不了那个情景。在发艳，也有一个这样的场面。quot;

    quot;你得尽量保持镇静，福勒先生。quot;

    quot;他接下去又会干出什么事来呢，杭？quot;

    quot;你准备帮助我们吗，福勒先生？quot;

    quot;他愚昧无知地闯进来，人们因为他的错误就得白白送命。但愿你们的人那次在南定的河上就把他干掉了。那么许多人就不会白白死掉啦。quot;

    quot;我同意你的看法，福勒先生。他得受到一点儿约束。我有一个提议。quot;有人在门后面轻轻咳了一声，然后又大声吐痰。他说道，quot;你今儿晚上请他到老磨坊酒家去吃晚饭，怎么样？在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quot;

    quot;那又有什么好处……？quot;

    quot;我们会在路上跟他谈谈，quot;杭说。

    quot;他可能今儿晚上没有空。quot;

    quot;也许你叫他先去找你会更好点儿——在六点半钟。他那时候该是有空的：他肯定会来。假如他有工夫和你一块儿吃晚饭，那么你就拿一本书走到窗口，仿佛想借窗口的亮光看点儿什么那样。quot;

    quot;干吗要在老磨坊？quot;

    quot;那家酒店就在通往达科的桥边——我想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地方谈谈，不受到人打扰。quot;

    quot;你们打算做点儿什么？quot;

    quot;这一点你不需要知道，福勒先生。不过，我答应你，我们会在情况许可的条件下，尽力采取最温和的行动。quot;

    杭的那些没有露面的朋友在墙壁那边像老鼠似的轻轻走动。quot;这件事你可以替我们做吗，福勒先生？quot;

    quot;我不知道，quot;我说。quot;我不知道。quot;

    quot;迟早，quot;杭说，我又想起了特鲁恩上尉，他在鸦片烟馆里也说过同样的话，quot;一个人不得不拥护一边。假如他要继续做人的话。quot;

    2

    我在美国公使馆留下一个便条，叫派尔来找我，然后沿着那条街走到大陆酒店去喝了杯酒。爆炸的残迹已经完全清除掉了，消防队已经用水冲洗过广场。我那会儿一点儿没有想到那时间和那地点会变得很重要。我甚至想到在那儿坐上一晚，不遵守约会去会见派尔。后来我又想到，也许我可以吓唬一下派尔，使他从此不再活动，警告他，说他有危险了——不管那是什么危险，所以我一喝完啤酒就回家去。

    到家以后，我开始希望派尔不会前来。我试着看看书，可是我书架上没有一本书可以吸引我。也许我应该拍一袋烟，但又没有人替我烧鸦片。我很不愿意地听着有没有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