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张仪庞涓斗法,玉蝉儿助四子悟道
玉蝉儿陡地一把夺过花环,朝地上一摔,拿脚狠狠地又跺又踩:“怎么了?怎么了?我让你看看怎么了?”说完,两手捂脸,哽咽着急步离去。
张仪傻了。他怔怔地望着玉蝉儿远去的身影,许久,弯下腰去,捡起地上被她踩得支离破碎的花环,一片茫然。
苏秦、孙宾、庞涓正在草坪上准备晚宴,远远看到玉蝉儿一路哽咽着跑回鬼谷草堂,“咚”一声将房门关得山响。
苏秦感觉有异,轻声问道:“师姐怎么了?”
孙宾也怔道:“是啊,宴会就要开始,她这是——”
苏秦想了一下,对孙宾道:“孙兄,在下收拾,你去问问咋回事儿?”
孙宾点点头,径直走进草堂,敲门道:“师姐,开门,是我,孙宾!”
顿有一时,玉蝉儿缓缓开门,揖道:“孙士子,请进!”
孙宾看她一眼:“师姐,方才怎么了,吓我们一跳!”
玉蝉儿已经平静下来,缓缓从袖中摸出扇子,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孙士子,请把此物还与张士子!”
话音落处,玉蝉儿头也不回地走入洞中。走到洞口,刚好遇到童子抱着一坛老酒出来。
童子兴奋地说:“蝉儿姐,你可回来了。快点,张师弟他们弄来许多好吃的!”
玉蝉儿淡淡应道:“你先去吧。”
童子答应一声,走出草堂,远远望到张仪拿着那只破碎的花环,耷拉了脑袋走回来,大声叫道:“张师弟,美酒来了!”
张仪却不理他,只管阴着脸,一步一挪地走到草坪上,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
苏秦看他一眼:“贤弟,你怎么了?”
张仪摇摇头:“鬼知道怎么了!”
苏秦怔了一下:“咦,蝉儿在那儿伤心,你在这儿也拉了个长脸,你们二人弹的这是哪一曲呀!”
张仪叹道:“唉,若是知道弹的是哪一曲儿,我——我——”
见孙宾从草堂里走过来,苏秦急问:“孙兄,问过师姐了吗?”
孙宾点点头,走到近前,将羽扇放在石几上,对张仪道:“师姐让在下将此扇还与张兄!张兄,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仪猛地拿过扇子,反复观看,越看越是愣怔:“奇怪,我的扇子,怎么会在师姐手中?怎么回事呢?”抬头望着童子,“师兄,我的扇子为何会在师姐那儿?”
童子反问道:“嗬,此事该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
张仪正自纳闷,一直在十几步外草坪上躺着的庞涓忽身爬起,打着唿哨,慢悠悠地走过来,瞧一眼张仪,嘻嘻笑道:“咋回事儿?叫在下来说,看师姐伤心那样子,八成是遭人欺负了!”
张仪忽地站起,手指庞涓:“庞涓,你——”
庞涓白他一眼:“咦,在下只是说句实话,又没有说是张仁兄做的,你激动个啥?”
张仪气道:“你——”
张仪转向孙宾、苏秦:“孙兄,苏兄,张仪对天盟誓,如果对师姐有过半点儿不耻之举,张仪定——定遭天雷轰顶!”
孙宾劝道:“张兄,我们相信你不是无耻之人!”
庞涓阴阳怪气地说:“无耻不无耻,又未写在脸上!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明看是个君子,暗中可就说不清喽!”
张仪大叫:“庞涓,你——你血口喷人!”
庞涓哈哈笑道:“血口喷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张仁兄又没做下不耻之事,在下不过说句实话,张兄为何受不住呢?”
张仪大吼一声,一头扑向庞涓:“你这奸诈小人,我跟你拼了!”
庞涓猝不及防,被张仪冲倒于地。紧接着,二人在草地上一翻一滚,扭打成一团。苏秦、孙宾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