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心勃勃,庞将军一战成名
他?两国大战,庞涓若胜孙宾,功莫大焉。若是战败身死,也是死于国难,名垂千古。”
淳于髡沉思有顷,点头道:“嗯,上卿所言大是有理。”
“不瞒淳于子,晚生跟随魏王多年,深知魏王为人。魏王昏聩无能,不识贤才,却又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有此昏王,纵有众贤,也不能相安为国。孙宾之才远胜庞涓,两人更是同习兵法。同朝为将,必有一争。两虎相争,强者胜,如果不出意外,庞涓势必受制于宾。晚生的今日,也必是庞涓的明日。只待那时,晚生再去寻庞涓复仇,看他还能逃到哪儿?”
淳于髡掂掂玉璧,呵呵笑道:“听上卿妙算,与那庞涓真还是一对妙人儿!不瞒上卿,若要老朽杀那庞涓,老朽只能将这玉璧还你。若是只将孙宾荐给魏王,老朽这就收下它了。”
淳于髡说完,将玉璧缓缓纳入袖中。
陈轸揖道:“晚生再谢淳于子大恩!事成之后,晚生另有重谢!”
淳于髡笑道:“这点小忙,顶多就值这块玉璧。上卿若是再谢,就是谢重了。老朽一生,虽说是贪财恋色,又爱喝点老酒,却也是无功不受禄,能做多大的事,就收多大的礼,这是规矩,想必上卿是知道的。”
陈轸倒满一爵,递给淳于髡,笑道:“有劳先生了。这爵老酒,算是晚生敬你的!”
“这酒老朽喝了。”淳于髡说完,接过酒爵一口饮下,在嘴上抿一把,“顺便问一句,上卿下一步该去何处?”
陈轸叹道:“唉,不瞒先生,晚生在这路口徘徊很久,思来想去,真还没个去处。先生可有指教?”
淳于髡问道:“上卿何不前往咸阳投奔秦公?”
陈轸摇头道:“这个晚生也曾想过。只是秦公已用公孙衍为大良造,晚生与那厮有些过节,若去秦地,岂不受他挤对?”
淳于髡又笑一声,轻轻摇头:“上卿这是只知其一了。依老朽看来,正是由于这个公孙衍,上卿在秦必得大用。”
陈轸似是不解:“晚生愚昧,请先生明言。”
“依上卿资质,何须老朽饶舌?上卿只管前去,老朽担保你富贵无忧。”
陈轸顿有所悟,朝淳于髡深揖一礼:“晚生谢先生指点!”
淳于髡笑道:“这个指点,却是要讨谢礼的,不过,这个谢礼不是眼下就讨。待上卿在秦混得好时,老朽或会上门。”
“先生说笑了。晚生倘若能在秦得居一锥之地,必使人相请先生!”
淳于髡倒满一爵,递给陈轸,自己也倒一爵,端起来:“好,为上卿在秦飞黄腾达,干完此爵!”
二人饮完,陈轸放下酒爵,眼睛望向淳于髡:“晚生还有一事相托。”
“请讲!”
“先生到大梁之后,若是见到庞涓,就请捎给那厮一句闲话:‘早晚若打喷嚏,就是陈轸在惦念你呢!’”
淳于髡听毕,嘿嘿笑道:“嗯,这句话有味,老朽替你捎上!”
陈轸拱手道:“晚生再谢先生了!”
陈轸绕道赵境,经韩上党,再沿汾水渡河水入河西,再渡洛水,一路上餐风宿露,历尽辛苦,终于在两个月后抵达咸阳,在士子街上寻客栈住下。
陈轸刚到咸阳,上大夫樗里疾就已知情,急至大良造府中,向公孙衍禀道:“大良造,陈轸那厮到咸阳了!”
公孙衍略感惊讶:“哦!何时到的?”
“昨天晚上,就住在士子街。大良造,此前为置您于死地,陈轸不惜制造满门血案。今日此贼自行送上门来,不知大良造做何打算?”
公孙衍叹道:“唉,害人者,终将害己。此人跋扈之时,断想不到也有今日。”
“大良造所言甚是,”樗里疾应道,“这叫一报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