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关门，让风吹进来；谁开抽屉的声音太响等等。皮普准觉得十分愤怒，终于按捺不住，冲到隔壁办公室，想与她们大吵一顿。他进去之后，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小老头，正在埋头抄写公文。

    quot;你找谁？quot;老头冷冰冰地问。

    quot;我听见有人在这里讲话，就过来看看。quot;他踌躇了。

    quot;这种事多得很呢！quot;老头夸张地一挥手，quot;你内心十分烦闷吧？请注意好自己的公文包，而不是隔壁讲话的声音。quot;

    皮普准满脸通红地退了出去，重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然而刚一落座，那两个女人又吵了起来，气势汹汹，最后还打起来，砸破了杯子盘子什么的。皮普准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爆炸了，他捂着头，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弄得同室的老刘大为生气，建议他去看医生。皮普准就问老刘隔壁新调来的老头叫什么名字，老刘一听他的话大惊失色。

    quot;隔壁根本没有什么老头！你在此地工作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那是一间大空房，做储藏室用的，里面装满了旧书废报纸，你却说什么老头。quot;

    皮普准知道再说下去就危险了，所以他闷闷不乐地闭了嘴坐下来。那两个女人吵架的声音渐渐小了，变成了聊天。

    quot;隔壁坐在窗前的那家伙是一只老狐狸。quot;一个女人说。

    quot;你怎么知道的？我看他只是胆小而已。quot;另一位说。

    quot;我有个朋友叫离姑娘的，她告诉我……quot;第一位妇人的声音小了下去。

    皮普准的脸色变得惨白，老刘怀疑地注视着他。

    quot;我们这就去问问她!quot;第二位女人的声音。

    皮普准听见了敲门声，便死死地盯着房门。

    quot;是你那什么朋友吧？quot;老刘斜眼看了看皮普准，quot;我不想起身，要开门你去开。quot;

    quot;我也不想开。quot;皮普准抖抖簌簌地说。

    敲门声又响了一阵，便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皮普准叹出一口气，倒在椅子里。

    quot;你今年多大了？quot;老刘忽然问。

    quot;五十二。quot;

    quot;五十二？quot;老刘说，皱了皱眉。quot;啊，很好。我对你的那些个绯闻也略有所闻。这样看来，你并不老嘛!quot;

    quot;都说我举动幼稚，很像个小孩呢！quot;皮普准这才感到血液回到了脸上。quot;你知道我是怎样与我们楼里的一位姑娘好上的吗？就因为我床底下堆了很多吸引人的杂志，我是个有眼力的收藏家，她呢，一看见那些杂志就盯上我了。quot;说到这里，他又听见那两个女的在隔壁吵起来了，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其间还夹杂了粗俗的咒骂。当他倾听时，老刘又怀疑地注视着他。

    quot;我觉得那也不能算是什么真正的绯闻。quot;老刘说，quot;以你这种年龄，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冲动了。不就一个小姑娘向你借杂志吗？呸，怎么会变成绯闻的。quot;

    quot;是这样，我们站在浴室里讲了很久的话，肩并肩，手牵手，我很奇怪我怎么没产生性的冲动。我的冲动是以后才有的，就是说她离开了我的时候。我们那栋大楼里还发生过凶杀，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夜里监视着。quot;他觉得很诧异，为什么人人都关心着离姑娘，人人都与她相熟，一说到她就心领神会似的。她不就是他那栋住宅楼里一位普通的姑娘，一对抓跳蚤的老怪物的女儿吗？大家关心着离姑娘，就连带着也关心起他来，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