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贤下士
是了如指掌,若再得他相助,更胜在下十倍!实不相瞒,就是他叫我来拜见您的呀!”只因他一时高兴,把田畴也给卖了。
“好!”曹操抚掌大笑,“莫非远涉塞外献表西京的田子泰?老夫久仰大名,曾闻袁绍父子屡辟不从,该如何请他出山?”
邢颙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先生痛快!”一切皆如曹操所愿,这场辛苦总算没白忙。
董昭在一旁看着,似乎嫌曹操还不够殷勤,也跑过来凑趣:“主公又要如何款待邢先生?”
这句话给曹操提了醒,于是接着客套:“在中军帐设宴,老夫亲自与先生把盏。”
董昭跟着帮腔:“邢先生有所不知,曹公颁布禁酒令,本来不准饮酒。就因为您来了才破例,您可不要辜负这一片厚意啊!走走走,咱们边饮酒边商量用兵之事。”他在后面推,曹操在前面让,把邢颙哄得五迷三道喜笑颜开。
三人说说笑笑要进大帐,又见校事赵达跑了过来,附到曹操耳边低声道:“卢洪自许都传来密报,前几天侍御史陈群上书,要求朝廷讨论改革刑律。刑律乃国之要典,岂能随意变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针对您的阴谋?主公不可不察。”校事的差事就是监视百官言行,暗中向曹操通报,赵达是昨天夜里才从许都赶来的,闻知散帐,赶紧来打小报告。
曹操没搭理赵达,亲手掀起帐帘,叫董昭陪邢颙先进去,这才转身道:“你弄错了,改革刑律之事是老夫吩咐陈群去办的。”
赵达暗暗心惊——校事的差事够隐秘了,可曹操有些安排竟连自己都不知道!又不敢多问,如实禀奏道:“陈群上书要求廷议,荀令君却以不合时宜为由压下没办。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孔融突然在朝会上提起此事,又跟郗虑当殿闹起来,气得荀令君提前结束朝会草草收场。”侍御史陈群与太中大夫孔融本是忘年交,但自被曹操辟为掾属迅速提拔,便与孔融逐渐疏离;光禄大夫郗虑与孔融素来不睦,他俩一个是鸿儒门生,一个是圣人之后,互相瞧不顺眼。
曹操闻听朝会上出了乱子,非但不怒反而幸灾乐祸:“闹得好!叫他们闹吧。因为这点儿事闹起来,也就无暇再管老夫的闲事了。这件事你们不必过问,日后自见分晓。”
既不让管,赵达还有何话说?退后施礼道:“主公深谋远略洞悉秋毫,我等杞人忧天……”说着就要告退。
“慢!”曹操把他叫住,“有件事知会你一声。昨日我已任命高柔为刺奸令史,以后你和卢洪名义上算他属下,可是有机要之事仍旧直接向我禀报。”
赵达甚是不快——曹操曾承诺,他与另一位校事卢洪谁办事用心就能担任刺奸令史,现在凭空来个高柔就把位子占了,怎不窝火?但赵达素来面善心狠,当着曹操面更不敢流露半分不悦之色,只讪笑道:“属下谨遵主公吩咐,以后跟着高令史效力朝廷好好办事。”
“你说什么?”曹操瞪了他一眼。
赵达自知语失,赶紧改口:“是效力主公好好办事。”
“嗯,这才对。给卢洪写信,叫他把孔融给我盯住……”曹操刚说到这儿,又见郭嘉领着华佗走过来,忙收了口——郭嘉倒还罢了,华佗还不够听他秘密的资格。
郭嘉作揖陪笑:“主公,华佗先生妻子染病,急需他回去救治。您也知道他是个老实人,不好意思向您开口。让我帮忙讨个人情,就准他回乡吧。”
曹操笑了:“这有何不便开口?先生这几年出力不少,连老夫的头风都治好了,难道自家人生病反倒不能去治?我赠先生一笔路费,待尊夫人病情好转再回来供职。”
“多谢曹公!”华佗恭敬施礼。
曹操抓住他手腕,低语道:“你为老夫和内人所配之药甚好,卞氏又身怀有孕了。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