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剪刀奔跑(2)
同性恋者,会使他们感到晴天霹雳,很快忍无可忍,从此对我 敬而远之。
但是,我把这件事告诉霍普的时候,她居然说:“太棒了!”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一天夜里,我们在她家附近一边散步,一边聊天。我犹豫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怯生生地透漏了这个秘 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她脱口而出。她扭过头,微笑着看着我。
“是吗?”我大吃一惊。难道我身上散发出某种同性恋者的味道吗?还是我对清洁过度乃至不正常的迷 恋,给了她强烈的暗示呢?身为同性恋是一码事,可看上去就像是同性恋,则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我的干哥哥尼尔,他也是个同性恋。”霍普说。她停下来,用手抚摸着路边的一只猫。
“真的吗?”就是说,芬奇大夫家里还有一个同性恋?
“是的,尼尔·布克曼。他过去是爸爸的一个病人,现在他是爸爸的干儿子。”
“他有多大?”我很好奇,或许他和我差不多大,或许比我大一岁吧?
“三十三岁。”霍普说。
呵呵,这么大的人也能收养!“他住在哪里?”
“是这样,”我们继续走路,霍普解释说,“他曾经住在贮藏室,不过因为爸爸没给他提供更像样的房 间,所以他一气之下,几个月前搬走了。他和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住在一起。贮藏室的房间还保留着,在某种 程度上,就像是他的一个临时寓所。”
我的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简直快得不能再快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芬奇大夫家里还有一个同性恋, 而且他刚刚搬了出去。
“他经常到这里来。要是你愿意,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你们两个或许能相处得很好,我觉得你们彼此会 喜欢对方的。”
除了在圣弗朗西斯科的那次游行,我过去从未亲眼见过真正的、活生生的同性恋。我通常只是在电视上 见到过。我想知道,同性恋的脑门上,是不是写着“同性恋”的字样。
一个星期以后,霍普打电话告诉我,说布克曼会在下午过来。我立刻从阿默斯特的公寓出发,坐公共汽 车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