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整个晚上，我们都在海滩上聊天、亲吻。我的手指划过莎文娜的下颚，轻声说quot;谢谢quot;。

    quot;谢什么？quot; quot;谢谢妳送我那本书。我想我比较了解我爸了。昨天晚上我们父子俩很愉快。quot; quot;这样很好。quot; quot;还要谢谢妳如此美好。quot; 莎文娜皱起眉头，我亲亲她的前额。quot;如果不是妳，我也不可能这样跟我爸相处。妳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quot; 第二天，虽然莎文娜应该要照常上工，不过提姆很谅解，毕竟这是我回德国前，我们能相处的最后一天。我去大屋接莎文娜，提姆从阶梯上下来，蹲在我车门边，跟我视线相交；脸上的淤青已经变成黑色。提姆把手探进车窗。

    quot;约翰，很高兴认识你。quot; quot;我也是。quot;我是认真的。

    quot;小心一点，好吗？quot; quot;我会努力。quot;我们握握手，很惊讶地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友谊。

    整个早上我跟莎文娜都在渔人堡水族馆，里面千奇百怪的海洋生物让我们大开眼界。看到长嘴鱼长长的喙，还有袖珍海马；最大的水槽里是灰鲨和红鼓鱼。手拿寄居蟹的时候我们放声大笑，后来莎文娜还在礼品店买了个钥匙圈给我，上面有只企鹅，不知道为什么，那只企鹅让她乐了很久。

    后来我带莎文娜到海边一处充满阳光的餐厅，越过桌子手握着手，看着海上的帆船航行，完全忽略侍者的存在，他前后来了三次，我们才打开菜单。

    莎文娜很容易就表达自己的感情，当我告诉她爸的事情时，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温柔，让我非常着迷。后来莎文娜亲了我一下，我还尝到她呼吸里的甜蜜。我伸手拉住她。

    quot;有一天我要妳嫁给我，妳知道吧？quot; quot;这是一种承诺吗？quot; quot;如果妳要的话就是。quot; quot;如果是这样的话，答应我退伍以后要回来找我，如果你人不在，我要嫁给谁？quot; quot;成交。quot; 后来我们在奥斯瓦农庄散步，这个南北战争前就有的农庄整修过，里面有几个州内最棒的庭园。沿着碎石路走，脚边花团锦簇，五彩斑斓的花丛在南方懒洋洋的盛夏里摇曳。

    quot;明天你什么时候走？quot;莎文娜问。

    quot;一大早。可能妳起床以前我就到机场了。quot; 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太阳开始慢慢往西沉。

    莎文娜点点头。quot;今天晚上你会回家陪你爸，对吧？quot; quot;我本来是这样计划，这次休假，我没有常常陪他。本来应该多待在家，不过我知道他会谅解……quot; 莎文娜摇头制止我继续往下说。quot;不用，不要改变原来的计划，我希望你最后一天晚上陪你爸爸。我就是希望这样，所以要你今天白天陪我。quot; 走在一条两旁是树篱的步道，我问莎文娜：quot;妳打算怎样？我是说，关于我们俩。quot; quot;这一切会很难熬。quot;莎文娜说。

    quot;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要就这样结束。quot;我停下来，知道光说不练是没用的。我从莎文娜背后伸手拉住她，把她带进怀里。亲亲她的脖子和耳朵，品味她天鹅绒一般细致的肌肤。quot;一有机会我就会打电话，如果不行我会写信。明年我也会休假，不管妳到时候人在哪里，我都会去找妳。quot; 莎文娜头往后仰，想要看着我的脸。quot;真的吗？quot; 我抱紧莎文娜。quot;当然。我是说，要离开妳，我也很难过，只希望自己就驻扎在附近，可是我现在就只能说这么多。回去德国，我会尽快申请转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