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公安助理开口吐实
认定是少许坏人煽动大批群众盗陵,这种框框是不利于我们尽快找到破案突破口的!……”
国如剑说:“你们俩认为是土匪,甚至是大股流窜的土匪作案,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不过,也有其他可能,一是大部分向你们反映情况的群众不了解盗陵案的真情,必然怀疑是土匪和歹人作案;二是没能挖到大批群众可能受到坏人煽惑参与盗陵的真凭实据。虽然这些天我也没有得到十分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我可以坦率地说:决不可能是土匪所为!”
许久默听大家各抒己见、蹙眉凝思的公安局长云一彪,对国如剑的话题颇感兴趣,说:“你为什么要否定土匪作案呢?”
国如剑沉吟片刻说:“老实说,我也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我是凭着我的第六感!”
崔大栋愤愤地撸起袖子,巴掌在桌上重重一拍,反唇相讥地说:“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第六感、第七感!那是一种迷信。破案靠的不是迷信和胡乱猜测,要凭证据才行!你老国说不是土匪作案,偏要将屎盆子往那些善良百姓的头上扣,应该有证据才行。”
国如剑也沉不住气地反问:“我凭感觉也是有许多根据的。什么是感觉?感觉就是侦察人员对现场、环境观察后得到的印象。而我的经验往往是正确的。大栋,你不承认是大批因贪财而受骗上当的村民作案,其实也同样是没有证据的!”
“不,我认定是土匪干的,是因为在景陵大殿里拣到的那枚空弹壳,”崔大栋理直气壮地说:“有弹壳就必然有枪。老国,请问什么人身上有枪呢?哪个老实厚道的庄户人会有枪呢?有枪的当然只有土匪!”
国如剑被问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崔大栋,如此扑朔迷离的大案,是不忙于下结论的。”行署侦察股长陈树基在侦破案中始终显出他的老练和沉着,在崔大栋、国如剑、黄健争论的时候,他始终眯着眼睛托腮思考。这时他见崔大栋和黄健一口咬定土匪作案,摇头说:“我没得到像子弹壳那样的物证,可也得到了一点小小线索,那是马兰峪一位姓孙的老佃农告诉我的。他说景陵被盗的那天夜里,他在半夜里出来喂牲口,听到景陵石碑那里有人争吵……
所有的人都静下来,专注的眼睛盯住了陈树基。崔大栋说:“卖什么关子,还不快说?”
陈树基说:“据孙大爷说,就在那天夜里,他看到有人在景陵门前站岗,都端着长枪。后来,有另一伙人来到陵前,自称是八区来的,非要闯进陵去,不料守陵的人不准他们进去,双方越吵越历害。后来陵里出来一个公鸭嗓的人,不知他悄声说些什么,就把八区来的人带进景陵去了……
“哦?”双眉紧锁的云一彪完全被陈树基所提供的这条线索吸引了过来。他感到陈树基得到的这一线索,是小分队来到马兰峪侦察清东陵盗案以来最有分量的一条线索。他催促着说:“老陈,那位孙大爷还说些什么吗?”
陈树基说:“孙大爷的耳聋,胆量又小,他没有说出更多的情况。当时天很黑,他家的小院距离景陵前门有百余丈,自然听不太真切,更认不清守陵人和八区干部的脸孔。况且,孙大爷也不想惹事,喂完牲口后就回屋睡觉了!……啊,对了,孙大爷还说,天快亮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景陵里响了一枪,从距离上判断,孙大爷认定是在隆恩殿里发出的枪响!”
“老陈抓到的情况非常重要,”云一彪双目炯炯地分析说:“孙大爷说有守陵的人,并且都拿着长枪,可否认定就是某村的民兵?如果他们真是土匪,更不用说是远方流窜过来的土匪,那么,从八区来的人是决不可能被土匪放进景陵的,而且,双方见面时也决不会仅仅是争吵,必然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枪战!你们说对吗?”
所有的人,包括很长时间内一直固执地认为盗陵者是土匪的崔大栋和黄健,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