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择手段的招兵买马
干的话,势必几座陵同时下手!”
黄金仲心领神会,拍拍他的肩头说:“放心吧!人好办,只要有我一句话,情愿发大财的人还有不跟咱哥们干的?”……
黄金仲想到此处,收回心神与区小分队长张森接连地碰了几杯,忽然颇为机密地说:“张森,你别光捧我是啥英雄,这年头当英雄也得有钞票,没有钱是吃不开的。宁可不要官,也不能不要票子!你懂我的话吗?”
张森喝得晕头涨脑,一时很难听清黄金仲的真正用意,便说:“什么社会没有钱花都寸步难行,黄部长说得自然在理,是傻瓜才不想弄到些钞票来花。只是咱这穷山沟里,到何处去搞到票子呢?”
黄金仲将一杯酒仰脖喝下,抹了抹唇须上的酒珠说:“原来我还以为你张森的脑瓜蛮灵的。可如今一看,你竟然是个木头脑袋!别人都已经发了大财,可你却还不知道去哪里抓钞票!唉,你呀你呀,守着个金山,居然还不知那随手可得的值钱东西……”
“守着个金山?”张森微微一怔。其实,头脑机敏、善于随风转舵的区小队长当然并不像黄金仲所嘲讽的那样是个木头脑袋,在来西沟村以前,张森已经隐隐地闻知景陵被盗似乎与黄金仲有关,而且他所在的八区也有一些干部参与其中。本来张森今天与黄金仲套近乎,也有询问盗陵事由并准备入伙之意,只恐贸然询问,惹来黄金仲的不快。谁想到黄金仲不等他询问却先开口了!张森心里高兴,却故意佯装不知地说:“咱们这十里八村,全靠些穷山恶水,哪来的金山可找?”
黄金仲说:“山自然是秃的,可那山里埋着多少值钱的东西,你可曾想过吗?”
“你是说……打那些皇陵里死人的主意?”张森故作吃惊地问。他与自己身边那些停下筷箸、探头探脑来偷听的几个区小队员互望一眼,然后说:“黄部长,干那种事,可是危险着呢!弄得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怕什么?”黄金仲有些恼了,显然对张森这副畏首畏尾的胆怯神态大为不满,将筷子在桌子一掼,说:“张森,看不出你原来是个孬种!当年打鬼子你都不怕,莫非你怕死人吗?”俗话说: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财不富。打鬼子为的啥?为的是今后受穷吗?当然不是,咱们共产党八路军这么多年教育你什么了?还不是反对封建统治阶级?那些埋在马兰峪山间的死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统统都是反动统治阶级!他们既然是反动阶级,那么他们棺材里埋下的那些国宝和值钱的东西,就是剥削咱劳动人民的!皇上可以剥削老百姓,榨穷人的血汗,咱们为什么不可以将他们的棺材劈开,把那些值钱的东西分掉呢?”
“好!还是黄部长的水平高,站得高,看得透!如果您不说这个理儿,我们还当真没有认识上去呢!”张森直到这时,才算达到了目的。黄金仲所说的话,不但证实了张森从民间隐隐听到的有关盗陵的传闻,而且也为他参与盗掘清东陵找到了借口。这一切恰恰正是区小队长张森所渴求与希望的。
张森恢复了初来时对这位八路军敌工部长的敬重与恭维,拍着胸口说:“黄部长的话大家已经听到了,确是这个道理,人不得外财不富。黄部长,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张森说话就算数,我区小队的所有队员没有一个不听我的,只要我张森听您调用,那么整个区小队就统统归您指挥了!只是,我还有些担心……”
黄金仲如愿以偿,将一盅酒一仰脖喝干,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睛问道:“莫非你还信不过我?”
张森鬼头鬼脑地左顾右盼,见附近几桌酒席上的宾客正喝酒吃菜,便放下心来,凑到黄金仲身边,悄悄地俯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只见红头涨脸的黄金仲将桌子“咚”地一拍,说道:“张森,你也太小看人了!我黄金仲是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说话从来算数,吐口唾沫就是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