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择手段的招兵买马
酒,后来被客人拉来拽去,盛情难却,不得不坐在席间与宾客碰杯划拳。
“来呀,黄部长,俺是初次与您喝酒,今日非得喝个痛快!”与黄金仲同席的是新娘的娘家来客、八区的区小队长张森。他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健壮小伙子,性情粗犷豪爽,在抗战中也是个敢冲敢杀的人。当年他带领区小队在昌瑞山附近的山林中打游击,立下了不少功劳。今天张森得以与十五军分区有名的敌工部长黄部长相识,真是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慨。
张森几杯酒下肚,脸膛涨得通红。他起来拍拍身边几个区小队成员们的肩头说:“你们不是时常向我打听有关黄部长的事吗?不错,黄部长大智大勇,独胆英雄,在咱们地面上可称得上是个传奇人物!今日你们也见识了,他果然是个好汉!从今以后,大家伙都像我一样,凡事听他黄部长的指挥!他说东是东,说西是西,谁也不许违逆黄部长的话,可都听清了!”
“那是自然,谁敢不听黄部长的呢?”几个区小队员见张森如此崇拜黄金仲,都齐声附和。
“都是好样的!张森,你是强将手下无孬兵,来呀,干杯!”黄金仲举杯豪饮。在此之前,黄金仲也知道以张森为首的八区区小队,在蓟县一带打得机智勇猛,是一股不可忽视的抗日力量。在觥筹交错间,黄金仲发现张森和他的区小队十几位战士对他都有一种崇拜感,心里暗暗高兴起来。“这支区小队是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呀!”黄金仲在心里这样自言自语,面对着频频向他举杯敬酒的精壮小伙子们,黄金仲的思绪纷乱,不由回想起两天前他在黄松峪王绍义家里的那次密谈……
那天夜深人民静的时候,当黄金仲骑一匹快马赶到黄松峪,推开了王家虚掩的房门。早已预先得知黄金仲来访的消息,在自家的西厢房里等候他的王绍义,在昏黄的灯影里与黄金仲机密地交谈着。他开口便焦灼万状地探问说:“邵司令的军队也该撒走了,可是到现在……”
黄金仲不吭声。他点燃一支香烟,不慌不急地吸着,淡蓝色的烟雾在他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前缭来绕去,为这位夤夜来访者罩上了一层神秘。
王绍义见他不开口,继续忧心仲仲地说道:“近一个多月,听说云一彪带着他那个什么小分队,一直在马兰峪、裕大村、裕小村、定小村、东沟村、西沟村那一带转游,到处找百姓谈话调查,想追查咱哥们盗景陵地宫的事儿!搞得人心惶惶呀!可是我笑云一彪这个人太蠢了,这一带可是你黄部长的地盘,又有邵司令的兵马在马兰峪的陵上驻着,我就不相信哪个不要脑袋的人,敢胡说八道?再说,这些村里有许多人都跟着咱们参与了盗陵,谁没有得到实惠和好处?谁不怕犯法,将来担个挖坟掘墓的恶名?那些参加了盗景陵的人,自然谁也不会开口的,那些没有参加的根本不知道咱们的活动。云一彪他们就是挨家逐户捉人审问,也是得不到半点消息的!黄部长,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心里却总是不消停……”
“你怕什么呀?”黄金仲忽然张开大嘴,喷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在王绍义看来,黄金仲像一只巨大的蟒蛇正在吐着毒芯子,在暗夜里看来有些怕人。黄金仲嘎声嘎气地冷笑:“你是怕云一彪吗?哼,我黄某人压根就不惧他。刚才你已经说了,马兰峪这一带是咱哥们的一亩三分地,他姓云的想在这里搞到咱哥们盗陵的线索,那不是白日做梦吗?不错,从云一彪他们那个小分队来到马兰峪那天起,就已经怀疑是附近村子里有人参与了作案,甚至对我姓黄的也有了怀疑!可是你根本就不必怕,到了现在我们还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
王绍义意识到不该在黄金仲这样的人面前说软话,急忙振作起精神来,倏然间又露出了当胡匪的凶煞之相,用手将小炕桌“叭”地一拍,震得壶碗锵然跳动。他色厉内荏地说道:“我怕他云一彪?怕他什么小分队?黄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