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左手送走情妇,右手找来哼哈二将
的名字来:“是八区的干部纪新和刘恩,他们说是有紧急事情要见你!”
“纪新和刘恩?”王绍义顿时感到格外吃惊与紧张。他知道,纪新是蓟县第八区的民政助理员,在附近的四里八村几乎没有谁不认识他。他在抗日时期时常为各村百姓的生活救济工作频繁活动,特别是在支援抗战的前方,纪新曾不止一次来到黄松峪组织群众送军粮与制军鞋。至于那个叫刘恩的干部,王绍义并不太清楚他的具体职务,可是却听说他很得区长介儒的信任。现在令王绍义感到大惑不解的是,像纪新和刘恩这样平时在八区范围之内有权有势的人物,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闯到他的家里来。特别是在这风声日紧的非常时期,他们的突然造访,就更加引起王绍义的狐疑。他急忙问王茂:“这两个人平日和我仅是点头之交,这种时候他们来找我,莫非是为云一彪那些人来当探子吗?”
王茂见状不由哑然失笑:“爹,你真是被共产党吓坏了!”
“不,孩子,你太年轻,没有经过大灾大难。对任何人都不能不存有几分戒心呀!”王绍义的前半生经历过多次失败的挫折与打击,因此对任何异常的事情都难免多疑。现在区干部纪新、刘恩的突然到来,让他心中疑云四起,惴惴不安。他蓦然想起昨天敌工部长黄金仲派刘七给他送来的口信,告诉他:近几天千万小心,无事不得外出。更不许与陌生人私自接触,盲目地将盗得的珍宝出手,以防被云一彪的小分队察觉!
想到这里,王绍义不觉心惊肉跳,急忙追问王茂说:“你怎么这样大意?为什么来这边找我?纪新和刘恩会不会是云一彪派来逮捕咱爷仨的?你可看清了,纪新他们到底带来多少人马进村?”
王茂哈哈大笑说:“爹,瞧你吓成这样子,亏你还当过绺子上的‘水箱’呢。你不是连脑袋都不在乎的人吗?你怕纪新干什么?他是个民政助理,又不是公安助理,怎么有权力来抓人呢?他们俩也没有带多少人马,各自骑一匹马来的!”
“不,”王绍义固执地将脑袋一摇说:“你怎么能轻易就相信他们呢?或许他们后边跟随着云一彪的人,只让纪新和刘恩来踩点探风呢!”
“爹,你也太多疑了,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王茂嘿嘿地笑了:“纪新他们两个是带着公安助理郭正的亲笔信来的,你还怕什么呢?”
“你可当真看清了那信是郭正写的?”王绍义现在失去了在景陵地宫里手使双枪、逼人用利斧劈棺材时的凶煞劲头,如同惊弓之鸟,唯恐被人引入某种意想不到的陷阱,不可自拔。他见王茂点头承认他亲眼看到了郭正的亲笔信,这才放下了心来。他吁出一口气,将两支德牌撸子装好子弹,掖进腰间,然后才和王茂离开高珍儿家的后院墙,拐过一条由蒿草皮覆盖的小路,回到了黄松峪西街的家中。
王绍义进院便见到两匹栓在杨树上的马,他的那个瘦小枯干、满额细密皱纹的老婆正在猪圈前喂猪。她见王绍义进院便恨恨地朝丈夫“呸”了一口。王绍义也顾不得理睬,和儿子王茂径直朝正房走去。
“爹,纪助理和刘秘书坐在炕头抽烟呢!”王慎慌慌地迎出来说,“不知为什么,这回他们与从前不同了,连跟我说话都是点头哈腰的,像矮了三分似的!……你说怪不怪?”
王绍义也颇觉怪疑,停下来问:“他俩到底要搞啥名堂呀?”
王慎困惑的摇摇头说:“俺不知道,纪助理和刘秘书说,非等你回来才能说!”
王绍义悄悄地凑近上房的窗前,伸出拇指蘸唾沫,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窟窿,偷偷地朝房内窥探,果然见八区的民政助理纪新和区秘书刘恩两个人盘腿坐在炕上吸着旱烟。王绍义警惕地环顾家宅四周,断定附近并没有埋伏公安人员和八路军战士以后,才挺直了腰板,大模大样地走进门来。见了纪新和刘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