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马兰峪恶战曾使王绍义隐居深山
手中了。那时,大军阀孙殿英虽在马伸桥,却派出他的亲信、师长谭温江亲自率领一团军队,固守在与清代皇陵近在咫尺的马兰峪。
“他妈的,咱们来晚了!让孙殿英和谭温江的军队捷足先登了。看来,孙殿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非他也在暗中打着盗掘清东陵的主意吗?”那天夜里,当马福田的一团人马风尘仆仆赶到距清东陵区不远的小梁山上安营扎寨以后,马福田就与他的亲信王绍义一道在岗坡上的密林里用望远镜窥探着马兰峪谭温江师的动静。只见谭温江安排士兵沿着清东陵区域严密布防,军旗猎猎,还在阵地上架设了数门迫击炮和轻重机关枪,一副壁垒森严、重兵布防的景象。马福田自知他们的人马决不可以与孙殿英、谭温江的正规军队匹敌,未接近清东陵,心已经先虚了几分。
“大哥,别胆虚,你怕什么呢?清东陵早就应该是咱弟兄的,他孙殿英算个老几?”王绍义远远地望见驻守在马兰峪的谭温江师团,心里虽然也有些忐忑不安,可嘴巴上却仍旧是铁硬。昌瑞山麓绿树丛中的一座座隐约可见的大清皇陵,对从小就觊觎陵中宝物的惯匪王绍义来说,今生今世永远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他恨恨地咬了咬牙,愤愤地说道:“福田兄,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孙殿英和谭温江这两个老兵痞算个啥?他们全是些外来人,而咱们却是马兰峪的坐地户!如果说皇陵地宫里有宝物,论说也得有个先来后到。谁有资格先取地宫里的那些珍宝?当然应该是咱哥们!”
马福田将眉毛一蹙,无限懊恼地嘀咕了一声说:“理儿自然是这个理儿。可是孙殿英在马伸桥驻有一个军的兵力呢!虽然在马兰峪只是谭温江的师部,但只要咱们一交火,那么孙殿英肯定就会派兵来增援,那咱们还不是必输无疑。绍义老弟,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人少,干起来哪是孙殿英的对手!”
“人少怕啥?呸!我才不怕他孙殿英,更不怕他谭温江!”王绍义虽然自知不是对手,却不肯认输,他撸起衣袖说:“自从我投奔你福田大哥的绺子,就为你冲锋陷阵,什么时候当过孬种?几年前咱哥们就在打东陵地宫的主意,现在咱们有枪有炮,又有人马,凭啥让孙大麻子在咱哥们的地盘上横上一道?福田大哥,咱们已经从河北沙河的防地回来了,即使回去了,张作霖还能让你带兵当这个团长吗?”
“这……”马福田的脸顿时白了。他非常清楚,此次他在王绍义的鼓动之下私自带领他的一团人马奔回了马兰峪,无疑是一种违犯军规军纪的行为,如果当真放弃盗陵重返沙河县,后果不堪设想。
王绍义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张作霖能饶我们,张学良也决不会放过我们。如果我们走运,也就是撤职关禁闭;可要是不走运呢?很可能就被张氏父子一怒之下军阀处置。我们被枪毙了,可就成了异乡之鬼了!”
马福田进退两难,哭丧着脸说:“老弟,事到如今,你说该怎么办呢?往前打,孙大麻子的兵太多,咱抵不过。往回跑又怕被张作霖关进军牢里问罪,看来咱们是无路可走了!”
“不,天无绝人之路。”王绍义却将他那颗橄榄脑袋固执地一摇,咬牙切齿地说,“大哥,大丈夫只往前走不往后瞧。如今咱们既然已经被逼在进退无路的境界,何不来个鱼死网破?拼着性命也得和孙大麻子拼他一场,清东陵这块肥肉说啥也不能让他独吞。再说,昌瑞山下的清朝皇陵还有十几座没有人挖过,谅他姓孙的也没那么大胃口来独吞!依我看,咱们非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才行!”
马福田处在无路可走的窘境,见王绍义手拎着张开大机头的驳壳枪,说得口沫四溅,也情知没有更好的选择,索性狠狠地一跺脚,发狠地说:“就依你,跟孙大麻子的兵干上一仗,不论谁败谁胜,我也只能如此了!”
“碰碰碰……”枪炮的轰鸣声顿时在昌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