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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同事和熟人只能在你病重时挂念你一段很短的时间,之后可能康复了,或者过些时间去世了,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不是这么简单。

    “有接受LV化疗的病人能够与癌症搏斗数年的。”罗登巴赫告诉我们,“但就在下个星期它不再有效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们无法预料。”

    马拉松好像永远跑不完似的,我们又回到前一年的那种未知,自从发现癌症之后我们就一直处于未知中。

    谢谢你,医生。

    尽管我狂怒

    我依然是笼中的鼠

    Smas terfly ings

    (Melon Collie and te Sadness,1995)

    现在卡门感觉好一点后,购物已经不能填补她每天的生活,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她开始胡思乱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我六月在麦德俱乐部的坦白。起初她抑制住了。我们一起快乐地生活,想要把我们仍剩下的共同时光过得快乐。后来因为她的身体状况,让她无心无力去想我的事。

    但她现在的行为却影响到我对自身孤独恐惧症的处理。最近白天她越来越频繁地打我电话,检查我在哪儿,如果我出去了一个小时她问得越来越多了,问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她还没有说,但我感觉得出来卡门想跟我讨论我星期五晚上外出。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我听到她提出来的时候心情非常沮丧。

    今天是星期五。我的计划是出去和拉蒙一起吃饭,然后去罗丝家。我穿上了粉色衬衫和蛇皮裤,走进客厅。卡门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从她眼神中我察觉到我的怀疑是对的。我摆出最迟钝的表情,吻了她一下。

    “晚上就回来,亲亲。”我尽可能甜蜜地说。

    “其实,今晚我不想你出去。”

    “亲爱的,如果发生什么事,一刻钟之内我就到家了。我会带着手机。”

    “我不是指这个。我只是想你待在家。”

    “什么?我已经和拉蒙约好了,十分钟后见面。我告诉过你的!我整天都盼望着今晚的外出——这是我一个星期中唯一的放松时刻。”

    “在你出去和其他女人鬼混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她冷冷地说。

    “卡,这很荒谬。我们在麦德俱乐部谈过很多。”

    “是,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真的出去,我怎么确定你没有对我不忠呢?”

    我也不知道怎样能确定,但不知怎的,我也被激怒了。“卡!让我歇歇!我陪你去做化疗、放疗,我为你和医生闹翻了,为你半夜把医生叫起来,我——我——为你做了一切!”

    “你为我所做的和这没有关系。那是应该的。婚礼誓言,祸福与共。还记得吗,丹尼?范迪安潘?”她发怒。

    现在我真的生气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不可能是这个意思。我给她机会解释,但是相反,她挑衅地看着我。

    “好。”我说,嗓音都破了。我抓起电话,扔在沙发上说,“你打电话给安妮或穆德或你妈。让她们来照顾你,如果你认为我为你所做的事都是应该的。我今晚要去宾馆过夜。”

    我起身跺着脚走了。她把电话扔向我。“走吧,又逃离吧!又去搞别的女人吧。

    ”她咆哮。“你自己去搞!我不需要你!”

    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整整一年半,陪她上医院、看医生、痛哭、焦虑、悲痛,结果竟然换来这句“她不需要我”。

    我怒不可遏,推开前厅的门。我不需要你。那么你自己去对付癌症吧,卡门?范迪安潘。我要走了。我狂怒地胡乱穿上夹克,骂着,打开前门。

    突然我停住了。

    我的妻子有癌症,她生命垂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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