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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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宾馆门口下车,这家宾馆薄荷绿色。旁边那栋是粉红色,再过去一栋是浅蓝色。一个穿着白色V字领迪赛t恤灰金色头发的女侍应,挂着一只巨大的汽笛,跳跃着走过来。她看见我在盯着她,笑着说,“嗨。”
“嗨。”我回答。
坐接待台的是一个波多黎各女孩。天啊!在荷兰的旅馆一定找不到这种美女。“上帝啊,你对我太好了。”拉蒙结巴地说。那个女孩笑了,露出牙齿,给了我们钥匙。我的感觉就像二十年前一模一样,那时我第一次去西班牙的尤兰特德玛。
弗兰克认为我和拉蒙都有夜生活的习惯,所以把我们俩放在一间。给我们的那间房叫“最好的妓院”,弗兰克和哈坎那间叫“我泰山,你空虚”。房间不大,但里面的装修很新潮。我们各自回房间冲澡换衣服,半个小时后楼下大厅集合。弗兰克在德拉诺预订了一张桌子,显然人家希望你准时到场。
也要穿着得体。看到弗兰克和哈坎时,我意识到这一点。弗兰克穿着一件黑色细条纹夹克,并且很骄傲地说出它的品牌——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日本品牌。他不经意地说这是他在曼哈顿麦迪逊大街买的。哈坎称赞说很漂亮,但他觉得另一个牌子的夹克——我也没有听说过,今天傍晚他自己恰好穿了同一个牌子的衬衫和鞋——更好看。显然,我还是以前的蛇皮皮鞋。我的白色裤子和紫色衬衫跟弗兰克那身衣服的价格不在同一档次上,但我认为自己够酷,足够在迈阿密的女性中检验我的市场价值。拉蒙穿着一件紧身衬衫黑色皮裤,真的很适合他。吃过晚饭之后,在德拉诺游泳池周围的棕榈树下,我们进行了第一次有深度的讨论。
德拉诺,发音发成迪拉诺,肯定不是像我那样读成德拉拉诺,比塘鹅宾馆还要贵。这是因为它是伊恩?施拉格旗下的一个宾馆,哈坎告诉我。他语气充满敬佩,我都不敢问他伊恩?施拉格到底是什么人。德拉诺的顾客有海洋车道的房地产经纪人,广告界人士,商场团体。没有人笑。德拉诺的食物、鸡尾酒、装饰和女人都昂贵得让人不敢问津。但这个周末钱并不重要,我们已经下了决心。
荷兰能不能成为欧洲足球冠军?(我:是。拉蒙和哈坎:不。弗兰克:不知道);MIU现在怎么样(弗兰克:好极了!我:还好);我们在伯尼维的时候谁和莎朗发生过关系(我:我。拉蒙:当然!哈坎:只是吹箫。弗兰克:滚蛋!);伦敦的圣马丁斯兰宾馆是不是比德拉诺更嬉皮(我:不知道。拉蒙:不知道。弗兰克:不。哈坎:是);我们要不要吃拉蒙今晚带来的摇头丸(我:要!拉蒙:真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呢?我:别啰嗦了,让我吃一个。哈坎:今晚不要。弗兰克:当然不行)。拉蒙给了我一颗药丸,我有点紧张。我这辈子到今天为止,只喝过酒。卡门反对任何和毒品有关的东西。我就着一口啤酒把药丸咽了下去。弗兰克看着我,摇头。
我们去了华盛顿大街,在海洋车道的那一边。这里是迈阿密沙滩俱乐部和迪斯科厅最集中的地方,至少弗兰克是这么说的,这类的事情他总是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点也不明白,但他就是知道。我们似乎是去混沌酒吧,在那什么事都会发生(据弗兰克说)。哈坎咕哝着说要预订,他说他听德拉诺的酒吧招待说华盛顿大街已经过时了,我们应该去坦陀罗俱乐部,位于城市另一区。拉蒙和我摆手反对哈坎的抗议,我们已经高兴地看到有很多漂亮妞排成一排站在混沌酒吧外面。夜店门口站着一个叉着手的彪形大汉,可是我跟拉蒙都很想进去,他甚至想插队。
罗克西。曾经的罗克西,马可?范?巴斯滕在俱乐部找到安慰,因为严重受伤(三级烧伤),他不得不很早就从阿贾克斯球队退役。因此,像马可一样,罗克西也赢得了超乎寻常的地位。我听说过很多关于罗克西的事,但从来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