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斯。”我开始说。
“不,这就是生活,我想——圣诞过得好吗?”
我又试了一次,“不,不好。圣诞真的让我们很难受。比我想象的更形式化——”
“是,变得一定要互相送礼物。”他迅速打断我,“我们也一样,在安妮父母家过圣诞节,在我父母家过圣诞节的次日。我总是把这些日子叫做国家无聊日,哈哈。”
“嗯,实际上,我说的是别的意思。”我说。换一种方式吧。“嘿,弗兰克告诉我,你认为卡门得了癌症我不应该去迈阿密?”
他愣了一下,他紧张地四处看看。“嗯——听着,那是——噢,糟糕,我得从油锅里拿出甜甜圈,不然,就会像恩万科?卡努一样黑了,那样就没人会喜欢,哈,听着,对不起,我——一会儿回来——”然后他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紧紧地握着香槟酒杯,差点捏碎。我的妻子得的不是流感,一周之内就可以好的,那样生活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她得了癌症,你这个混蛋!癌症!致命的病、秃发、乳房切除、担心会死掉。你觉得我家里的情况会怎样,你这个愚蠢的王八蛋?
托马斯回来了,拿着甜甜圈。我拿了一个,从桌上抓起一瓶香槟,逃到外面去了。我奋力把甜甜圈朝围栏外扔去,透过窗子,我看见托马斯一脸愉快的表情在发甜甜圈。我走过去坐在一张木长椅上,望着夜空中的烟花,回想我们经历癌症的一年。
“还爱我吗?”圣诞那天晚些时候卡门问我,在她给了我圣诞礼物之后。
“我当然爱你,亲爱的。”我微笑着回答。
我在撒谎。
事实是我真的不能完全确定我是否爱她。是的,看到卡门哭泣、难受、疼痛、害怕的时候我很伤心。但这是“爱”吗?或者仅仅是同情?不,我不想让她失望。但是,这是爱吗?还是责任?
但是我们不能分开,即使我们想这样。如果病情恶化,卡门想要在她身边的人是我,不是任何其他人。没有人像你一样了解我,她说。
我听到屋里传来王子的歌声,唱着“派对已经结束了”,我站起来告诉自己,我一向做人的原则就是:有任何不顺心的事,包括工作或感情,如果不能改变对方,那就只有改变自己。现在,正值千禧年,我却很不快乐,而这并不是改变自己就能解决的。
新年快乐,丹。
我感觉好极了
我感觉好极了
这个世界疯了
我没有
所以别在谈饥饿、癌症、暴力了
戴上帽子,歌唱吧
我感觉好极了
我感觉好极了
eeuwen,from hard en Zielig(1995)
“天哪,卡,我觉得你这样去对待真的太神奇了。”进门时我听见穆德对卡门说,“你什么都做,你这么愉快,你还像以前一样工作——”
托马斯赞同地点头。
“哦,当然你可以消沉下去,但是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卡门说,给了一个大家都爱听的回答,“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让我烦心的。”
而今天十二点半之前她生不如死。
“你多么积极,真的让人钦佩。”托马斯说。弗兰克看着我,对我眨眼。卡门又加了一句。
“不然你又该怎样呢?你的观念越是乐观,你的生活就越是美好。”
她很乐观。
但是今天晚上,这没有用。我可以看出这个长长的夜晚让卡门筋疲力尽了。
“亲爱的,我们回去吧?”我问。
卡门很高兴,她不用自己提出来。
我把卢娜从床上抱起来,小心地放进车里,她没有醒,仍然睡着。弗兰克帮我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