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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右手把电筒一抡,“砰”一下打在对方脑袋的左侧,对方瘫软了,刀子从他手里掉了下来。他没有还手之力了,奈里却又打了一下。这就是不可原谅的了:警察局对他的听审和刑事审判,由于见证人和他的警察伙伴的证词的作用,最后得出的结论认为是不可原谅的。奈里第二次用电筒打在贝恩思的头顶上,这一击用的力气可大极了。电筒上的玻璃都给震碎了,珐琅屏蔽的小灯泡也都给震碎了,蹦了出来,厚厚的电简也弯了,只是里面有电池,才没有变得重叠起来。一个吓坏的旁观者,也就是住在那栋公寓里的黑人男子,事后作证,认为奈里有罪。他曾说:“小伙子啊,那是个硬脑壳黑人啊。”
但是,贝恩思的脑壳并非硬得了不起。那第二下就在他的脑壳上打了个大洞,两小时之后,他就死在哈莱姆医院里了。
亚伯特·奈里由于用力过猛而在警察局里受到提审时,也只有他一个人想不通。他先是受到了停职处分,接着又受到了刑事罪控诉。他被控诉犯杀人罪,要坐一至十年的牢。这时,他对整个社会有满肚子的怨气和痛恨。他给气昏了,对一切也满不在乎了。当局竟然把他判为罪犯!竟因为他打死了一个一贯拉皮条的黑人禽兽而把他关进监狱!但是,那个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妇女和小姑娘仍然在医院里躺着,当局竟然不理不睬。
坐牢,他不怕,他觉得,一来因为他是警察,二来尤其因为他犯法的性质情有可原,他可能受到很好的照顾。他有几个老朋友已经向他保证说,他们打算找熟人说说情。他岳父是布朗克斯区一家鱼类商场的老板,是个古板的意大利人,但很精明,当时只有他认为,像亚伯特·奈里这样性格的人在监狱里连一年也活不到。同牢房的囚犯会干掉他,要不,他肯定要干掉他们中的一个。他女儿由于不懂事,由于某种女性的傻病,居然把这么好的一个丈夫给遗弃了。奈里的岳父走后门找到了考利昂家族,请求考利昂家族出来说情。
考利昂家族对亚伯特·奈里也很了解。他是个家喻户晓的警察,也是一个有名气的不可随便轻视的人,且不说他穿的那身制服,挎的那支经过批准的枪,光他这个人本身就足以使人胆战心惊。对这样的人才,考利昂家族一向是垂涎三尺的。多少小青年一开始误入歧途,但到头来总会到达各自真正的命运的殴堂,时间和命运照例会使他们各得其所。
彼得·克莱门扎.凭他那善于发现优秀人才的火眼金睛,把奈里案件提请汤姆·黑根注意。黑根仔细研究了警察局的正式档案材料的副本,同时还听取了克莱门扎的口头汇报。然后,他说:“这人简直就是咱们的路加·布拉西。”
克莱门扎使劲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很胖,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般大胖子脸上的那种和善神态。他说:“我的想法同你的想法一样。迈克应该亲自过问此事。”
于是,亚伯特·奈里在从临时监狱被转移到纽约州北部未来的永久拘留所之前,收到了一个通知:法官在高级警官所提供的新情况和口供记录材料的基础上,重新考虑了他的案情,并决违对他的徒刑缓期执行。于是他被释放了。
亚伯特·奈里不是个不知好歹的傻瓜,他岳父也不是个一受到酬谢就脸红的人。奈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为了向他岳父表示酬谢,就同意和莉忒办离婚手续。然后,他就专程到长滩镇去感谢他的恩人,当然事前作好了种种安排。迈克尔在自己办公的藏书室接见了奈里。
奈里用郑重其事的语气申述了自己的感恩之情;迈克尔非常热情地接受了他的感谢。对此,他感到受宠若惊,欢天喜地。
“妈的,老子就是不能让他们这样对待咱们的西西里同胞,”迈克尔说。“他们本来该给你发个大奖章。但是,那些王八蛋政客,除了对有钱有势的集团阿谈逢迎以外,连个屁事也不管。听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