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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哪?我在洞房里就那么使你满意吗?”
迈克尔严肃地点了点头。
“当然罗,”他说,“但是,我目前不费吹灰之力就同你入了洞房了,难道你认为我就因此才要娶你吗?注意,我眼下不要你作出回答。咱俩今后要经常见面,你可以先同你父母谈谈这个问题。我听说你父亲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你就先听听他的意见吧!”
“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娶我?”恺说。
迈克尔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块白手绢,然后按在自己的鼻子上。他先用手绢擤鼻涕:接着又用手绢把鼻子擦了一下。
“不嫁给我,你是有最充分的理由的,”他说,“让一个经常擤鼻涕的人守在自己身边,这日子怎么过?”
恺不耐烦他说:“别东拉西扯,要严肃认真。我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呀!”
迈克尔把手绢拿在手上。
“好吧,”他说,“下不为例。你是唯一令我爱慕和关怀的人。我之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是因为自从发生了这一切变故之后,我认为你根本对我不感兴趣了。当然罗,我本来也可以不断地追求你,也可以哄骗你,但是我不愿意这样。如今我相信你,我给你讲一件心事,希望你甚至也不要对你爸爸讲。要是一切进展顺利,再有大约五年工夫,考利昂家族就可以完全合法化。必须先处理一些非常微妙的问题,然后才有可能。那个时候,就是你可能成为有钱的寡妇的时候。如今,我想要娶你到底为的是什么?好吧,就是因为我想要娶你,想要建立一个家庭。我还想要孩子,这是我该有孩子的时候了。我不想要我的孩子就像我当年受到我父亲的影响那样地受到我的影响。我并不是说,我父亲有意影响我。他压根儿不想影响我。他甚至还根本不要我插手家庭事务。他想要我当个教授,当个医生。但是,情况很糟糕,我不得不挺身而出,为保卫我的家族而战。我之所以感到自己不得不战斗,就是因为我热爱并敬佩我的父亲。他是我心目中最值得尊敬的人。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对生活中遭到不幸的人来说,他还是一个好朋友。他或许还有另一个侧面,但是对于作为他的儿子的我来说,那个所谓另一个侧面则毫无关心的必要。无论如何,我不愿意咱们的孩子也过那样的生活。我想要咱们的孩子受你的影响。我想要他们长大成为纯粹的美国孩子。具有真正的纯粹的美国气质,整个身心结构都是美国式的。也许他们或他们的子孙也会进入政界。”
说着,迈克尔笑了一下。
“说不定他们中间有一个能当上美国总统。妈的,干吗不能?从前在达特茅茨学院,在历史课上,我们还对历届美国总统的家庭背景作了一点研究,发现他们的父亲和祖父没有处以绞刑就算是托了天福。但是我要安排我的孩子能当上医生、音乐家或教师。他们将来绝对不必卷人地下家族业务。到时候,他们能当上医生啦什么的,那我无论如何也要退休。到时候,你和我就加入农村俱乐部的行列,过一过小康人家的美国人所过的那种美好而朴素的生活。这个规划你觉得怎么样?”
“好极了,”恺说,“但是你好像漏掉了当寡妇那一部份。”
“当寡妇的可能性也并不那么大,我提出这一点,为的是把情况描绘得全面一些。”说罢,迈克尔用手绢把鼻子擦了几下。
“我不相信,说你是那样的一个人,我不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恺的脸上现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这一切我硬是不懂,怎么会是这样,我也不懂。”
“好啦,我不再作进一步解释了,”迈克尔说。“你要知道,这种事情,你根本没有必要去想,这同你实际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等咱们结婚了,同咱们的共同生活也没有任何关系。”
恺摇摇头。“你为什么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