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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应该坚持要他挑选历史清白的人作为贩运毒品的中间人?法官们对于有前科的人重罪轻判大都有点顾虑。”
考利昂老头子耸了耸肩膀。
“他们自己本该想到这一点。提是可以提一下,但不要坚持,到时候咱们尽力而为就行了。万一他们雇用一个有可卡因瘾的人,而这个人被捕了,那咱们就懒得管了,只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咱们无能为力。但是,巴茨尼这个人,你用不着给他讲,他也懂得这些道理。你可得注意,他在这个问题上根本就不表明态度,不承担义务,从表面上你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否卷进去了。这种人滑得很,哪边输了,哪边就没有他。”
黑根听了大力吃惊:“你的意思是说,他一直是索洛佐和塔塔格里亚的后合?
考利昂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塔塔格里亚是个拉皮条的,他根本不可能胜过桑迪诺,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不必对事件进行调查了解的主要原因。知道巴茨尼插手了,这就够了。”
老头子的这个分析在黑根的思想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老头子对黑根提供的只是一些线索,而下把一些非常重要的关键问题说出来。黑根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他所处的地位是不便追根究底的。他说了再见,回头想走。老头子对他最后又吩咐了一句:“要记住,要尽量多动动脑筋,拟一个计划,把迈克尔给我搞回家。”老头子又紧接着说,“另外还有一件事马上要办。同电话员安排一下,要他把克莱门扎和忒希奥这两个人所打出去的和接到的一切电话全都记录下来,列一张表按月送给我。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们。我敢发誓,他们两个绝对不会背叛我。但是,事前了解一切对咱们有用的细小情况,也是无妨的。”
黑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他怀疑老头子也在用某种方式监视着他,然后又觉得自己的疑心重而羞愧起来。但是,这时他满有把握地认为,在教父那敏锐而复杂的头脑里,一套广泛的行动计划正在形成。正是因为这个行动计划,才使得白天在会议上的谈判结果无异于战术退却。这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没有人提出过,他自己不敢问,老头子也避而不谈。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未来算总帐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