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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了解我,我什么时候拒绝过向咱们这一行人提供方便?见死不救是违背我的天性的。但是,那次我却不得不拒绝。为什么呢?因为我认为毒品这种生意在几年内会把咱们大家都毁掉。在这个国家里。对毒品贩卖的反应太强烈了。毒品同威士忌、赌博,甚至女人是不一样的。威士忌、赌博,甚至女人是大多数人所需要的,只是教会和政府的头面人物要禁止而已。而毒品,谁牵涉进去,谁就要遭殃。毒品还可能危及其他一切生意。说实在的,大家认为我有很大的魔力,能左右法官和司法官,我对此感到很荣幸,我也巴不得这是真的。后门嘛,我确实是有一些,但是,如果涉及到毒品问题,那么平时对我的意见很尊重的人就很可能翻脸,不再尊重我的意见。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也怕牵连;对这个问题他们也有强烈的反感。而且,即使在赌博和其他方面愿意帮助我们的警察,在毒品问题上也会拒绝帮助我们。因此。要求我在这些问题上帮忙,也就等于要求我危害自己。但是,如果诸位觉得力了解决其他问题,这样干也是适当的,那么即使危害我自己,我也愿意干。”
当考利昂老头子讲完之后,屋子里的气氛大大地轻松活跃起来。更多的人在叽叽咕咕,同左右的人交谈。他作出了重大让步,表示愿意对任何有组织的毒品买卖提供保护。实际上,他等于完全同意索洛佐原来的建议;那个建议当初若受到像聚集在这里的全国小组的认可,他早就会同意。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是他绝不参加经营活动,也不拿自己的钱投资。他仅仅利用一下自己在司法部门的后门和保护作用。但是,这已经是骇人听闻的让步了。
洛杉矶帮的老头子弗朗哥·法尔孔接着发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禁止咱们经营这种生意。这种生意利太大了,无法抵制,因此,如果咱们不闯进去,危险性就更大。如果咱们主动控制这种生意,至少可以把它隐蔽得好一些,组织得好一些,还可以保证少出些乱子。经营这种生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坏处,问题是要有控制,要有保护,要有组织。咱们可不能允许各人自行其事,像一群无政府主义者一样,各人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
底特律帮的老头子,比在座的任何人对考利昂都要友好一些。如今也反驳起他的朋友来了。
“我并不醉心于毒品生意,”他说,“几年来,我一直在给我的人附加工资,以免他们做那种生意捞外快,但是我的办法不灵,不起作用。有人找到他们,说:“我能搞到白面儿,如果你能拿出三四千美元来投资,咱们就可以赚五万美元来平分。”谁能不接受这样高的利润?他们忙于他们的小副业,忽略了我给他们的工作,原因是毒品生意利更大。利润一直在上升,越来越大。涨势是无法制止的,因此咱们必须设法控制这种生意,把它搞得像个样子。我反对在学校附近搞这种生意;我反对把毒品卖给小孩子,不看对象地乱卖是不光彩的。在我那个城市里,我想把贩卖活动局限在黑人中间,有色人中间。因为他们是最好的顾客,最好对付的顾客。他们究竟是动物嘛:他们不尊重他们的妻子儿女,也下尊重他们自己,让他们吸毒,失去灵魂吧。但是,一定要采取措施,切切不可放任自流,到头来给咱们大家造成麻烦。
底特律帮的老头子的这一席后,引起了一片叽叽喳喳的表示赞同的声音。他击中了问题的要害。你就是给人家送钱,同时要人家不做毒品买卖,也办不到。至于他提到小孩,那是他有口皆碑的善良感情和慈悲心肠的表白。活又说回来,准会把毒品卖给小孩子?小孩子从哪儿搞钱来买毒品?至于他还提到有色人种,这是连听也没有听到过的言论。黑人被认为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入,他们没有任何力量,他们甘愿让社会碾成粉未,这就证明他们是不在话下的人。在讲话中随便提到他们,证明底特律帮的这位老头子思想不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