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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恺为此感到安慰。她还感到宽慰的是,她父亲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写给他的一些信。
“我从来没给你们讲到过他,那是因为我怕你们对他的家庭有反感。”
“我们是有反感,”亚当姆斯先生轻松愉快他说,“我想顺便问问你,迈克尔同你一直都有联系吗?”
恺摇摇头。“我相信他什么罪也没有。”
她看到她父母在席间你看我,我看你。接着,亚当姆斯先生柔和他说,“如果他无罪而失踪了,那很可能出了别的问题。”
恺开始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接着她就站起来,离开餐桌,跑回自己的卧室。
三天之后,恺·亚当姆斯在长滩镇考利昂家的林荫道前下了出租汽车。她事先打电话联系过,因而有人在等着她。汤姆·黑根在门口迎接她;她见到他就感到失望。她知道,他是不会告诉她什么的。
在起居室里,黑根给她倒了一杯酒。她看见有一两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却不见桑儿的面。她单刀直入地问汤姆·黑根:“你知道迈克尔到哪里去了吗?你知道我怎么才能同他联系上?”
黑根把话说得很圆滑。
“我们知道他安然无恙,但我们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当他听说那个上尉遭到枪击后,他恐怕人家会诬告他,因此就决定隐匿起来。他告诉我说,要等几个月后,他才能对外联系。”
黑根讲的这个故事不但是假的,而且也故意让人家识破他也只能这么说。
“那个上尉真的打伤了他的腭骨吗?”恺问道。
“恐怕是真的,”汤姆说,“但是迈克根本不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我敢保证,那同以后发生的事毫无联系。”
恺打开钱包取出一封信。“如果他同你联系上了,就请你把这封信交给他好吗?”
黑根摇摇头。“如果我接受了这封信,如果你又到法院去说我接受了这封信,那就可能被解释为我知道他的下落。你干吗不等一等?我敢担保迈克会来联系的。”
她喝完那杯酒,站起来就要走。黑根跟她走进门厅,他刚打开门,一个女人就从外面进来了。这个女人很矮也很结实,穿一身黑衣服。恺认出了这就是迈克尔的母亲,她一面伸出手去,一面说:“你好,考利昂太太!”
迈克尔的母亲用她那小而锐利的蓝眼睛把恺瞅了一会,她那张布满皱纹的、松软而坚韧的、橄榄色的脸上突然闪现了一丝微笑,用这种微笑打招呼,显得有一种古怪而真挚的友好感情。
“啊呀,是你呀,是迈克的小女朋友,”考利昂太大说。
她说英语时意大利语的口音很重,恺差点听不懂她的话。
“你吃点什么东西吗?”
“不。”
恺的意思是说她不想要任何东西吃,但考利昂大大理解错了,对汤姆·黑根大发脾气,用意大利语把他骂了一顿,最后说:“你连咖啡也不给这个可怜的姑娘喝啊,你这个小气鬼。”
她牵着悄的手,老妇人的手使人感到温暖,她把恺领到了厨房。
“你喝点咖啡,吃点东西,然后我找个人用汽车送你回家。像你这样可爱的姑娘,我不忍心让你去坐火车。”
她让恺坐下,然后自己就脱去衣帽,挂在椅子上,在厨房忙碌着。只几秒钟工夫,面包、奶油、意大利香肠就摆在餐桌上。咖啡也在灶上温着。
恺羞怯他说:”我来是想打听一下迈克的消息,我一直没有收到过他的信。黑根先生说、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说他不久就会回来。”
黑根马上接过来说:“妈,咱们目前只能给她讲这么多。”
考利昂大太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他软下来了。
“如今我干什么,竟要你下命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