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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推动一下。但是,约翰昵,你总是愈活愈老,不可能老是认为自己是个歌唱家或者演员。你必须把自己当作火车头,当作有血有肉的猛士,好好设想一下自己的前途。”
约翰昵·方檀一面哈哈大笑,一面给自己的玻璃杯里倒酒。
“要是我这次得不到学会奖,那我就算完蛋了。我的嗓子不行了,如果我恢复了嗓子,那我也就能闯一闯了。嗯,真是太那个了。我教父怎么会知道我得不了奖?好吧,我相信他会知道。他向来没有作过错误的判断。”
黑根点着了一支很细的雪前烟。
“我们得到消息说,杰克·乌尔茨不愿意拿制片厂的钱来支持你为得奖候选人。事实上他对每个投票者放出话说,他不想要你当选;另一方面,他又把广告费和一切可能有助于你当选的费用全压了下来。他还在竭力活动,想让另一个小子尽可能多得一些选票来与你抗衡。他在使用各种拉拢手段——安插工作,给钱,还有美人计,总之是不择手段,他一方面千方百计地阻碍你得奖,另一方面又想让影片不受损失或尽量减少损失。”
约翰昵·方檀耸耸肩,给自己的玻璃杯里倒满了威士忌,一饮而尽。
“这一下,我算完了。”
黑根噘起嘴,很反感地打量着他。
“喝酒是治不好你的嗓子的,”他说。
“别罗嗦了,”约翰昵说。
黑根立刻板起面孔,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然后说:
“好,我就单纯就事论事吧。”
约翰昵·方檀放下酒杯,走过来,站在黑根面前。
“汤姆,对不起,刚才我的话不妥,”他说,“基督啊,我很抱歉。我恨不得一下子干掉那个狗杂种杰克·乌尔茨而又怕说出我的教父,所以就在你身上出气,因而也就对你发起火来。”
他说话时眼泪汪汪的。他把喝完了威士忌的空玻璃杯往墙上扔去,但仍得软弱无力,又厚又结实的玻璃杯并没有碰破,掉下去之后在地板上向他滚来了。他怀着满腔无处发泄的闷气,低头望着向他滚回来的玻璃杯。接着,他又放声大笑。
“耶稣基督啊……”他念了起来。
他走到屋子边,坐在黑根的对面。
“你知道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切都是很顺心的。后来,我同琪妮离了婚,接着一切都别扭起来了。我的嗓子完蛋了。我灌的唱片卖不出去。我就再也得不到参加拍制影片的工作了。于是,我教父也生我的气,不愿意在电话上同我通话,甚至我到了纽约市,他也不愿意见我。你老是堵着我的路。我怪你,但是我心里明白你没有老头子的命令是不会那样干的。
但是,我可不能生他的气,生他的气就像生上帝的气一样。所以我咒骂起你来了,但是你始终是正确的。为了向你表示我认错的诚意,我马上接受你的忠告,嗓子不恢复,我就不再酗酒了。你不生气了吧?”
认错是诚恳的,黑根早忘记了他的愤怒。这个男子汉身上一定有点什么名堂,不然老头子也不会这么喜欢他。他说:
“过去的事,忘掉就算了,约翰昵。”
看到约翰昵发自内心深处的激动感情,他觉得很窘迫。同时,约翰昵也害怕他唆使老头子来反对他而疑神疑鬼,因此约翰昵也觉得很窘迫。其实,老头子绝不可能受任何人的唆使,以任何理由都不可能,他的感情只能由他本人去扭转。
“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他对约翰昵说。“老头子说他能够消除乌尔茨为危害你而干的每一桩事的后果,还说差不多可以肯定你会得奖。但是他觉得这还不能彻底解决你的问题。他想了解一下你有没有头脑和胆略来当个自力经营的制片厂厂长,用清一色的自己人建立起来的制片厂。”
“他究竟打算怎样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