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厄尔布曾经是位足球运动员，墙壁上就挂了几张足球队的集体照，照片上一个个运动员头发捋得平平整整的，脸上现出忸怩的神情，队长双手捧着奖杯，神气十足地坐在中间。此外，还有一些表明这个家庭幸福美满的标志：几张厄尔布亲属的照片和他妻子身穿节日盛装的倩影。壁炉上有块小小的石头，上面精心地粘着许多贝壳；小石头两旁各放一只大杯子，上面写着哥特体的quot;索斯恩德敬赠quot;的字样，还画着码头和人群的画。厄尔布这个人有点儿怪，他不参加工会，并对强迫他参加工会的做法很气愤。工会对他没有好处，他从来就不愁找不到工作。一个人只要长颗脑袋，并且不挑挑拣拣，有什么工作就干什么，那他就不愁拿不到高工资。珀莉她可胆小如鼠。要是她是厄尔布的话，她准会参加工会。上一次工厂闹罢工，厄尔布每次出去做工时，她都认为他会被人用救护车送来家。这当儿，珀莉转过身面对着菲利普。

    quot;他就那么顽固，罢工又跟他没关系。quot;

    quot;嗯，我要说的是，这是个自由的国度，我可不愿听凭别人摆布。quot;

    quot;说这是个自由的国度这话顶啥用，quot;珀莉接着说，quot;他们一有机会，照样砸瘪你的头。quot;

    吃罢中饭，菲利普把自己的烟袋递给厄尔布，两人都抽起了烟斗。不一会儿，菲利普说可能有人在他房间里等他，便站起来同他们握了握手。这当儿，他发现他们对他在这里吃饭并且吃得很香表示很高兴。

    quot;好啦，再见，先生，quot;厄尔布说，quot;我想我夫人下次再自伤体面时，我们一定能找个好医生了。quot;

    quot;你胡说些什么呀，厄尔布，quot;珀莉顶了一句，quot;你怎么知道还会有第二次呢？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