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李旦荣登皇帝位 长兄固让太子座
,大哥就不要推辞了。”
李成义怒道:“五弟,你闭上嘴不成吗?”
李隆基再劝道:“大哥,我们兄弟今日依父皇之旨劝说你一回,你好歹赶快认了最好。父皇那里,我可以代大哥跑动一回叙说明白,让父皇早日下旨定大哥太子之位。”
李成器想了想,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挥手道:“你们都回吧,容我独自静一静,让我好好想想。三弟,父皇那里就不劳碌你了,我自有主意。”
第二日辰时之后,李成器独自来到宫城求见李旦。
李旦看到李成器,大吃一惊,问道:“你缘何一夜之间潦倒如此?似乎又长了数岁。”
李成器涕泣请道:“父皇昨日的话儿,让儿子心如重铅,所以困顿如此。父皇若想让儿子好心境,就请收回成命,让三弟为太子吧。”
李旦怒道:“你果真是个死脑筋,想了一夜,亦复如是。你向来恭顺,缘何此次如此执拗?”
李成器道:“总而言之,父皇坚执让儿子当太子,就是把儿子逼上了绝路。”
李旦颓然低头,叹道:“你冥顽不化,让我大伤脑筋。这样吧,我把你姑姑唤来,让她劝说你一番。”他不待李成器回答,就唤人去传太平公主入宫。
李成器决然道:“父皇就是唤姑姑过来,终究于事无补。父皇,儿子一生恭顺,何曾有违逆父皇的时候?儿子所以铁心拒绝父皇好意,缘于此事实在不能。”
李旦的言语忽然变得和顺起来,问道:“实在不能?大郎,你到底是何原因不愿为储?莫非惧怕三郎吗?我问你,三郎是否对你说过什么话儿?”
李成器摇摇头,说道:“三弟一直劝说儿子遂了父皇的意思,他虽立有大功,然不骄不躁,始终坚守长幼有序的道理。”
李旦不理他的茬儿,接着说道:“你若为太子,我可以把三郎调至边远之地为藩王,如此可好?”
李成器再复跪倒,涕泣请道:“父皇万万不可,如此就陷儿子于不仁不义之境地。三弟立有大功,又英武有能,正该在父皇身边为朝廷出力。父皇若贬三弟于蛮荒之地,儿子自愿跟从,若父皇不许,儿子只好一死了之。”
李旦看到李成器心意如铁,又不愿坦诚说出不愿为太子的真实原因,遂烦躁起来,从座上立起,在殿内来回走动。对李成器来软的无用,来硬的不行,让李旦手足无措起来。父子二人不再说话,殿内出现了很长时间的平静。
太平公主接旨后入宫,她步入殿内看到李旦在那里烦躁地踱步,李成器在一侧低头垂泪,心里大为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了?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李旦气呼呼地手指李成器道:“能有什么大事儿?妹子,你帮我好好劝劝此子,让他当太子,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唉,平时多么恭顺的一个人儿,现在成了这样,我好像不认识此子了。”
聪明的太平公主顿时明白了事儿的缘由,她挨近李成器坐下,柔声道:“大郎,你怎么惹圣上生气呢?你为皇兄的嫡长子,当然要当太子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来、来,把眼泪擦了,向圣上赔个不是,此后好好地做你的太子就是了。”
李成器伏身拜道:“姑姑,侄儿此次拂了父皇之意,实在该死,然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立嫡长者为储确实为古制,然还有一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父皇此次得到天下,实为三郎之功,侄儿未有寸言寸功,所以不敢妄居储位。”
太平公主心中大为诧异,心道太子之位向来敏感,兄弟们往往会争得头破血流。此子唾手可得储位,却诚心推让,古往今来,如此推让甚少,李成器岂不是一个十足的傻子吗?看到眼前泪眼婆娑的李成器,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李隆基那坚毅的面庞,太平公主心中暗下决心:今日说什么也要劝说此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