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武将联姻喧喜宴 泰山封禅耸奇观
番。为了准备此次大典,将作监此前早派人前来将所有建筑修缮一新,岱庙作为主要祭祀之所,当然花费不少。
一番祭祀之后,时辰已过辰时。李隆基率领众人离开岱庙,浩浩荡荡奔往谷口,这里是登山的起点。
登山的步道旁边,两侧除了遍插旌旗之外,王毛仲每隔十步即布上卫士。李隆基即来拜山,为示虔诚之心,决计不敢乘舆而行,他须步行登至山顶。他们从此登到中天门之后,须在那里备好的帐殿中歇息一晚,第二日再步往玉皇顶,然后主祭昊天上帝。
李隆基行至谷口,驻足扭头观望。就见身后的队伍络绎不绝,其山下仪卫遍竖旌旗,竟然百里不绝。如此宏大的场面,顿时令李隆基心中豪情顿生,其瞥了身侧的张说一眼,心想此人为相,可谓恰当其时。他若不坚持倡议,何来今日恢弘之场面呢?
然而身后的嘈杂声隆,令李隆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除了山下的仪卫,今日登山之人不少于万余人,张说此前也禁绝他们登山时喧哗,奈何人数众多,其嘈杂声实在难绝。
李隆基摇摇头,唤来张说说道:“张卿,这样不行。”
张说不明其意,问道:“陛下,敢问何处不妥?”
李隆基抬手上指说道:“灵山清静,如何能耐如此喧哗?”
张说当即答道:“陛下,人多口杂,欲使清静,须裁减上山人数。”
“朕正有此意。张卿,可使宰相、诸王以及祠祭祀官随朕登山,其他人就留在这里。”
“陛下,那些四夷酋长及来使远道而来,是否让他们随行?”
“他们就在岱庙观礼,上山就免了吧。”
张说接旨,当即前去分派。他先让王毛仲派人把守谷口,再让张九龄拿着名单逐个放人。如此一来,上山之人不过百人。
百官闻听不许上山,心中不免遗憾。皇帝能够封禅一回,殊非易事,今日躬逢其盛,却不能登山观礼,那么今生再无此等机会。那些四夷之人也就罢了,他们能来此观礼则足矣,正不想费足劲儿登山辛苦,如此正合己意,也就乐得山下游逛。大多数官员闻听此举系奉旨而行,也不再言语;一些性急的官员想悄悄溜过去,然看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甲士守在那里,终究无法可想。
崔隐甫其时与宇文融和李林甫立在一侧,崔隐甫观此情状,知道终究不能再前行一步,遂长叹一声。
三人中以宇文融性子最急,其见崔隐甫长叹,遂说道:“此举定是张说的主意!我与哥奴也就罢了,崔兄为御史大夫,各部尚书以及台寺主官应当随行。哼,仅许宰相随行,明显透出是张说的主意嘛。”
李林甫笑道:“宇文兄不必着急。你想呀,就是张说的主意,也须圣上首肯。此等话儿不要再说了,百官不能上山,心中定是委屈,若如此怨言从宇文兄口中传扬出去,实为不美啊。”
崔隐甫道:“哥奴说得对,我们从此不许再说此话。”
李林甫又低声说道:“二位兄长可曾看到刚才一幕吗?”
二人急问究竟。
李林甫道:“愚弟此前听人风言风语说道,此次登山祀官与词官,其中多为张说亲信之人。愚弟心想呀,张说为睿智之人,他怎能如此不遮面目?”
宇文融接口道:“他果然如此吗?我倒是未曾注意。圣上此前说过,登山词官可以超授五品,祀官也可以秩升一级。”
李林甫道:“愚弟刚才就在张九龄之侧,听清楚了所有从登之人。那些祀官也就罢了,毕竟以礼部及太常寺之人为主;词官则清一色为张说亲信之人,像张九龄、贺知章等人官秩已达五品也就罢了,如张观、郑镒等人也混迹其中,张说的胆子实在太大了一些。”
崔隐甫问道:“郑镒?此人莫非张说的女婿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