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盯着地板.她撅着嘴说,quot;四十卢布.quot;

    买下这两个坠子之后,我手里抱着采购的东西,重新走到街对面,进了烟草铺.我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柜台上后,那姑娘又走到了我面前.quot;先生,您是否忘了给谁买礼物?quot;她问.

    quot;我来请你给我帮个忙.我想给一位朋友买件礼物,但我又吃不准自己的判断力.这个朋友是位夫人,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下?quot;

    她瞟了一眼店主,然后望着我说,quot;一位夫人?我……恐怕……quot;

    quot;你的意见对我将会非常重要.我刚刚在街对面买了这些东西,quot;我掏出那两个坠子,伸出手来给她看.quot;我必须选择一个送给一位年轻女士,她是否会喜欢对我将是至关重要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哪一个更漂亮?quot;

    quot;一位女士?quot;她又喃喃道,quot;我……恐怕……quot;不过她的确在看那两个象牙坠子,慢慢地,温柔地,然后摇摇头说,quot;我很想帮助您,可我实在是说不上来.这两个坠子同样漂亮.quot;

    quot;是的,quot;我说,然后从她手中拿过最先吸引住我目光的那个坠子.quot;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把这个送给我刚才提到的那位女士,而这一个则送给你.quot;

    我抱起买好的那些东西,飞快地走到了店铺.我为自己做出这样的善良之举而感到不好意思,也担心自己只是表面上显得对人友善,心里一点也不是.我没有回头,但当我骑到马背上,策马慢慢穿过积雪时,我一点也不感到后悔.

    我先去了麦克菲的住处,结果发现他不在家,所以只好把给他的礼物放在他家的门廊上.

    当我重新上路时,雪下得小了一些.尽管现在夜幕在降临,我仍然可以看到雪花在杉树枝条间飞舞,在树尖上集成优美的树冠.马蹄踏在积雪上悄然无声,它很听话,一路小跑后马的身子暖暖的.我来到了米特斯基亲王家.我坐在马鞍上,静静地听着雪花悄然无声地落到地上,看着窗户里烛光明亮的屋子.我转身走了几步,但又停了下来,调转马头,驱赶着马向米特斯基家走去.

    我直接骑到正门前.这次没有人留意我的到来,也没有人出来迎接我.我下了马,走到门口,用力敲着门.

    门开了,一位浑身透着香水味的法国男仆探出头来.quot;什么事,先生?quot;

    quot;我……我想见比阿特丽斯.quot;

    quot;比阿特丽斯?比阿特丽斯?quot;他用不同的发音将这名字念了两遍,仿佛对这名字不熟悉.

    quot;米特斯基公主娜塔莎的侍女.quot;我坚持说.

    quot;哦,哦,是的,quot;他说.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就像我是个盗贼,然后又说,quot;您可以进屋来等.quot;

    我进了屋,站在门厅里.除了厨房传出了隐隐约约的笑声外,屋子里非常安静.仆人们好像已经开始庆祝圣诞节了.

    quot;啊,塞尔科克将军!quot;娜塔莎从客厅走了进来,她的声音清脆,而且像她脸上的表情一样热情.

    quot;娜塔莎,quot;我尽量装出高兴的样子说,quot;我有话要对比阿特丽斯说,如果可以的话.quot;

    quot;比阿特丽斯,啊,是的,比阿特丽斯.请跟我来.quot;

    她领着我穿过整个屋子.我听到她在哼着歌,觉得那是一首俄国圣诞歌曲,旋律显得非常忧伤.她就这么哼着歌,使我们一路上根本不可能进行交谈.我们终于来到了屋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