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个个都有能力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我也一样.不过我相信当生命危在旦夕,当敌人近在咫尺,当他们人数占优时,人可以有各种求生的办法,可以一个人逃走,也可以用那些自己本该保护的人的贞操和生命与敌人进行交换――一个人真正的品质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显示出来.你们所显示的正是我所钦佩、我想嘉奖的品质.因此,我以全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的名义委任你们为皇家军队的将军!quot;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便是一片喧闹声――又是欢呼又是祝酒,左右两边的女士们亲吻着戈尔洛夫和我,男人们则在欢呼.我从戈尔洛夫脸上的表情中看出,他和我一样惊呆了,也和我一样不知所措.我从眼角看到安妮·谢特菲尔德在紧紧地凝视着我,而她父亲则盯着自己的膝盖,没有丝毫惊讶的神情.

    波将金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坐回到他在女皇旁边的座位上,说,quot;我想两位先生一定会非常高兴地接受这样的委任吧.quot;

    我看了一眼戈尔洛夫,然后站起身来说,quot;我个人……不接受.quot;

    桌子四周的客人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安静了下来.我觉得杜布瓦在椅子上打了个 机灵,戈尔洛夫脸都白了.其他客人刚才个个对我赞口不绝,现在却人人充满了敌意,只有谢特菲尔德父女除外.安妮屏住了呼吸,完全被弄糊涂了；她父亲则眯着眼睛望着我,就像某位象棋大师为对手刚刚走出一步新招而露出的怀疑神情一样.我转过身来望着波将金,然后再望着女皇.quot;将军阁下……,女皇陛下……quot;我朝她点了一下头,然后竭尽全力向她优美地鞠了一躬.quot;正是这一荣誉过于伟大才使得我无法接受它.它过于伟大,而我的表现配不上它所带来的荣誉.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不会拒绝你们的赏识……也不会拒绝你们的感谢,可……quot;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我意识到了她的关注,说话不再像刚才那么流利.我朝桌布瞟了一眼,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抬起头来说道,quot;戈尔洛夫伯爵是俄国人,他了解俄国,也了解俄国人.他可以成为一位非常出色的将军.我是美利坚人,我……quot;

    quot;您这是过谦了!quot;波将金笑着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quot;我们认为你完全有这能力,所以能给你安排一个……quot;

    quot;我不接受这个任命不是因为我谦虚,而是因为我骄傲.quot;这立刻使他住了嘴.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然后将目光重新转回到叶卡捷琳娜身上.quot;很多将军,尤其是那些年轻、荣誉性质的将军,都成了高官的秘书和传令官.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戈尔洛夫身上,因为他老于世故,胆大,熟悉俄国的做法,不会浪费自己的才能.但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位骑兵军官,在马背上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请原谅我如此口出狂言,这是真的.如果您想奖赏我,那么我想得到的最好的感谢就是我今晚在这里已经得到的,就是你们衷心的感谢.但如果你们希望我真的对你们有用,那就派我上战场.让戈尔洛夫当我的将军,让我们率领你们的骑兵出征.无论你们的敌人在哪里,我们都会与他们较量.quot;

    我看了一眼戈尔洛夫,他的脸上又有了血色,两眼在闪烁.

    波将金张开嘴,但女皇先开了口.quot;那么塞尔科克先生,今天在座的各位当中并不只有戈尔洛夫伯爵一个人胆大.quot;她说.quot;你的话值得我们深思.波将金将军会把我们考虑的结果告诉你.我现在建议大家干一杯.quot;

    女皇高高举起酒杯,说,quot;为勇敢干杯!quot;

    宴会后的安排是穿过各种各样的休息室,走进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