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硬话与软话
人性,同他们相比我们简直是一群狼。
如今谁会以折断肋骨为代价去听软话?……
但卡德明夫妇的信还不是从这里开头的,奥列格从床头柜上摸到了信。他们写道:
亲爱的奥列格!
我们遭到了很大的不幸。
茹克被打死了。
村苏维埃雇了两个猎人用枪打狗。他们在街上走来走去开枪。我们把托比克藏了起来,可是茄克却冲了出去向他们狂吠。要知道,它一向连照相机的镜头都怕,大概它已有那么一种预感!它被枪弹打中了一只眼睛,倒在水渠边上,脑袋垂向渠道。我们赶到它跟前时,它的身体还在抽动。它的躯体是那么大,抽动起来惨不忍睹。
您能想像,屋里变得空寂了。我们感到对不起茄克,因为我们没能把它阻挡住,藏起来。
我们把它埋在花园的角落里,靠近亭子……
奥列格躺在床上想像茹克的模样。不是想像它被打死后一只眼睛淌着血、脑袋垂向水渠的模样,而是它来到奥列格的土屋前用两只前爪和一颗长着一对大耳朵的和善可亲的大脑袋遮住窗口叫他开门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