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一次公开的讨论会-2
讨论会参加者合唱队:肯定会划分出
强制讨论来!
讨论会主持人:讨论会主持人抗议。讨论对象已经对有关与知名妇女进行交媾的问题作了充分的回答。最后,在同这里几乎不知道的性伙伴普鲁士女王路易丝进行难以置信的性交之后,在同圣母玛利亚进行公开承认的、虚构的性交之后,他承认同埃娃·布劳恩进行过性交。因此,询问性交过程是多余的,充其量只能问讨论对象马特恩和布劳恩进行性交时是否有观众在场。有请!
讨论会参加者:难道那个帝国高速公路建造者不在场?
马特恩:他和他心爱的黑狗亲王以及元首摄影师霍夫曼在场。
讨论会主持人:试验性问题已经回答,证实了已经公认的固定点“黑毛牧羊犬”的性内容。也许我们还要记下亲王这个狗名字来。至于摄影师嘛,我们可以去掉,不是吗?(瓦莉记录。)现在,在我们彻底讨论这条出场的狗的归宿之前——对于讨论对象来说,它不仅仅是固定点,而且实际上还呆在这儿——讨论对象有权向讨论会参加者提出一个问题。
马特恩:所有这一切有什么用?为什么我站在这儿取代约翰内斯·古滕贝格的位置?为什么这种公开审问叫做公开讨论会?如果我适合这种活跃的、步步进逼的方式,必须在圆柱之间一动不动地站着,那又为什么还要主张生气勃勃?因为我作为演员和表现型人物,扮演卡尔·莫尔和弗兰茨·莫尔时说:“乌合之众的智慧,乌合之众的恐惧!”渴望走来走去,渴望讲话,从舞台前沿滑向一边,渴望能让新的、可怕的登场成为事实的退场:“但我希望下一次走到你们当中,进行可怕的观察!”取而代之的是静止和提问游戏。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和自以为无所不知的人有什么权利来审问我?或者按照我的说法,为什么要在这儿进行讨论?
讨论会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有效。
讨论会参加者:我们通过讨论了解情况。
讨论会参加者:在任何民主政治中,公开讨论都有其合法位置。
讨论会参加者:为了避免误会,民主的公开讨论会是公开进行的,它同天主教的忏悔有原则区别。
讨论会参加者:把我们的努力与共产党人治理的国家中所谓的公开认罪相提并论,这也是错误的。
讨论会参加者:尤其是因为既非世俗的、也非宗教意义上的民主的公开的讨论会之后,接踵而来的是饶恕;确切地说,它的论不受任何约束,也就是说,真正的讨论会决不会结束,因为在大型的、公开的讨论会之后,我们会在小范围内讨论那个讨论的结果,为今后的公开讨论寻找有趣的讨论题目。
讨论会参加者:在讨论对象瓦尔特·马特恩之后,譬如说,我们要讨论教会学校,要不然我们就转而研讨这样一个问题:有利于赋税的储蓄莫非又有了意义?
讨论会参加者:我们没有清规戒律!
讨论会参加者:前不久我们讨论过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讨论了其人其作。我相信,可以说,这个讨论题对于我们来说再也不是一个谜了。
讨论会参加者合唱队:绒球帽讲述了
形而上学的笑话。
讨论会参加者:因为其实,只要有耐心,一切问题都会自行解决,比方犹太人问题。我们这一代人是不会碰上这种事的。我们也许会同犹太人进行长时间的讨论,直到自愿地、心悦诚服地移居国外。我们蔑视一切暴力。即使我们开始强制讨论,讨论结果对于强制讨论的对象也是没有约束力的。讨论结束之后他是去上吊自杀,还是去喝一杯啤酒,两种情况完全由他决定。我们终于生活在一种民主政治之中。
讨论会参加者:我们为了讨论而活着。
讨论会参加者:开始就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