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情书 第01章-2
斯不愿意听的歌。
图拉在哪里?
当大队长格普费尔特同青年队队长以及一些低级指挥员参观我们的木工作坊院子时,你在哪里?当作出决定,按照我们哈拉斯的名字给新打出的少年队队旗命名时,我们俩都在学校里,而不在现场。
图拉和哈里都缺席——
当人们在勒姆①政变之后以及这位老先生在上萨尔茨贝格的诺伊德克去世之后,在仿建的低矮农舍中,在农民用的彩色薄印花平布窗帘后面约会时,他们都缺席。不过,劳巴尔太太、鲁道夫·里斯、汉夫斯滕格尔先生、但泽冲锋队队长林斯迈尔、劳施宁、普鲁士的奥古斯特·威廉——简称“奥威”——瘦高个儿布吕克纳和帝国农民协会领导人达雷在倾听元首讲话。另外,亲王也在场,这是我们的亲王。亲王是我们哈拉斯传的种,而哈拉斯又是森塔产的,佩尔昆又产下森塔。
--------
①勒姆(1887~1934),德国军官,希特勒冲锋队的主要组织者,后来希特勒借口勒姆和冲锋队发动政变,将其枪毙。
他们吃着劳巴尔太太做的苹果蛋糕,什么都谈,他们谈论施特拉塞尔、施莱希尔和勒姆,什么都谈。然后,他们谈到施彭勒、戈比内奥和《犹太人贤士议定书①》。然后,赫尔曼·劳施宁把小牧羊犬亲王错误地说成是一只“漂亮的黑牧羊犬”。后来,每一个历史学家都鹦鹉学舌地仿效他。在这里,所有的犬学家都会赞同我的意见:只有爱尔兰牧羊犬同德国牧羊犬有很大的差别。这种牧羊犬的头又长又细,近似变种的灵提。它直到背部隆起的部分,身高八十二厘米,也就是说,比我们的哈拉斯还要高十八厘米。爱尔兰牧羊犬毛很长,有褶皱的小耳朵不是立着,而是趴着。这是一条典型的上等犬,这种犬在元首的狗舍里还从来没养过。这一点已经永远证明,劳施宁弄错了。没有爱尔兰牧羊犬在参加聚会的人腿边神经质地蹭来蹭去。亲王,我们的亲王,在倾听谈话,它像一条狗那样忠实,为它的主人担心,因为元首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种种老奸巨猾的袭击都可以烘烤在每一个蛋糕里面。他担惊受怕地喝着汽水,莫名其妙地老是呕吐。
--------
①《犹太人贤士议定书》是用作排犹主义借口和理论根据的伪造文件。
图拉可是在场——
当新闻记者和摄影师来到时,她在场。不仅仅是《前哨》和《最新消息》派了人来。一些先生和身穿运动服的女士从埃尔宾、柯尼斯堡、施奈德米尔、什切青甚至帝国首都前来采访。只有很快就被禁止出版的《人民之声报》的编辑布罗斯特拒绝前来采访。更确切地说,他发表了一篇题为《狗名远扬》的文章,来评注新闻界的大肆鼓噪。一些宗教报刊和专业杂志的同仁也为此事前来采访。德国牧羊犬联合会的小报派了一位犬学家前来,我的木工师傅父亲不得不引他离开院子,因为每一位犬类专家一开始都会对我们哈拉斯的谱系吹毛求疵,说什么命名马虎潦草,同品种毫不相干,找不到产下森塔那只母狗的材料,这只牲畜本身倒不糟糕,但是人们不得不挑剔这种饲养狗的方式,正因为这关系到一条具有历史意义的狗,所以才迫切需要责任感。
一句话,不管是进行论战还是不加批评的赞美,哈拉斯都被大肆描述,登上报刊,拍成照片。就连木工作坊及其工长、伙计、辅助工和学徒,也都有机会发言。我父亲的名言,譬如像这样一句话:“我们是一些普通的、从事我们这行职业的手工业者,尽管如此,我们感到高兴的是,我们的哈拉斯……”都是木工师傅的一些朴实无华的自白,却经常作为图片标题被人们逐字逐句地引用。
我估计,我们的哈拉斯有八幅单独的照片登上了报纸。报上大概有三次登了它同我父亲在一起的照片,有一次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