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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传奇·故事-1
啤酒,蹲在石碑上慢慢的喝酒。

    那是……他是第一次给我带东西,也最后一次给我们买果子吃。

    后来,他家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他的婆娘给他生了个小子后便流血过多死了,又因为他长时间的好赌,家里的积蓄终于让他给赌的差不多了,生下的小子也有问题,是个哑巴,但能听懂人说话,父亲给他看过说是大脑皮层里的某处坏掉了,天生的,治不好,九叔也不强求了,给他起了个名叫福桂。

    去酒馆的路上就多了个小孩的身影,少了个大人的笑声。

    三

    立秋后,那条河会迎来一年一度的旱期。

    如果每天在河边走几圈会找到很多搁浅的鱼,被晒的直吐泡泡,一般村里人都会把鱼放回去,但也有几个贪心的婆娘会抱着鱼迈着碎步往家跑,自以为没人看见却让在河边发愣的我看的真真的。

    “那群八婆,迟早让河神老爷带去当老妈子使唤。”

    那年的立秋我又见到了九叔,蜷着身子,腰里别着锃光瓦亮的水烟壶,拎着葫芦酒壶,像是个七十岁的老者,而他不过就四十岁出头,而我还不满十岁。

    “为什么不常出来了?”我说。

    场景仿佛还是在昨天,我仍蹲在那半截石碑上,只是他已日渐苍老,掏出水烟壶长一口短一口的吸着,过一会面猛烈的咳嗽,脸憋得通红,快咳不出气了,又突然吸一口气接着再缓缓的咳嗽。

    “病了。”他又没命撮着水烟壶,似乎一句闲话也不想多说。

    我也没想再问下去,这破天气虽是立了秋却还在三伏天里的,穿的再薄都觉得厚了。从村口吹来的风都是热的,整个大地就像是跟个煎锅样。

    “他叔,你说……”他又咳了两声,蹲下身,“过这条河的船有多少条?我算是数了大半辈子了也没个头。”

    忽然想起父亲曾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至于里面都有些什么人我也忘了,但和他问的很相似。

    “两条。”

    “小叔又在哄人玩了。”我突然看见九叔穿着很厚的黑棉袄,左边破了个洞。

    “一条叫做名,一条叫做利。”我扇着自己的薄衣,轻轻的答道。

    九叔怔在原地,水烟壶从他手里滑落,惊恐万分的盯着我。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将头拧向一边,找了个碎石子在石碑上乱划。

    从此后,九叔就越来越沉默了,而见到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那年立秋,奶奶病死了。

    我又见到了九叔,缩在角落里默默的抽烟,大爷则叉着腰指着他向吊丧的亲戚们数落二爷的不是,说二爷是怎样如此这般的窃取了别人的财产,振振有词,完全掩盖了自己年轻时的过错,什么过错?就是年轻时一时酒后失控,强暴村里的姑娘,要是按当时为了面子娶过来做个偏房也就没什么太大的错了,但大爷不许,最后逼的那家姑娘想不开投井自尽。

    福桂睁大双眼挡在九叔面前,推着大爷的胳膊想让他别再说了。谁知大爷更加愤怒,一巴掌打在福桂脸上,在堂的亲戚一下子都愣了,谁能想训着训着话就打起人来了。

    我刚想上前拦住大爷,父亲一把拽过我,我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父亲,铁青着脸,眉头紧锁,惨白的孝帽戴在头上,简直就像是个勾人魂魄的无常。

    “打人上外面去,这是灵堂。”

    父亲折起一叠纸钱,扔进火盆里。他的话震住了大爷,大爷也自明今儿不是个算总帐的日子,恶狠狠的叫九叔给奶奶的灵位磕头,又朝着九叔的屁股踱了一脚,将他踹出了老屋。

    “你他娘的要是再敢来!我不活扒了你的皮!”

    我不明白大爷何来的怒气,平时好端端的笑眯眯的一个老人如今见了自己的孙侄竟压不住火,似乎将多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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