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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们都得不怕死才行
,我爱你们,然而不得不走,想想看,如果国家没有了,我们还能剩下什么呢?

    郝梦龄不是第一次踏上山西的土地,当初北伐时,就曾应邀来解晋军之围。

    仿佛冥冥中已注定,十年过去,解救晋军的重任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而这一次,意义有了根本不同,因为这是民族战争,是有功于国的正义之战。

    是的,民族存亡,在此一刻,只有像韩光第那样牺牲,才是军人最后的归宿。

    他的指定战场在三晋,可是心里始终还牵挂着一省之隔的河北,因为那里是他的家乡,然而平汉战场的情况同样令人无法乐观,自保定失守后,石家庄又岌岌可危。

    眼看祖墓即将沦亡,真是五内俱焚,痛心至极,郝梦龄为此在日记中深深自责:国家到如此地步,还是我们太无出息,太不争气了。

    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切,可以紧紧地攥在你我手中,所谓胜则国存,败则国亡是也。

    郝梦龄对属下的军官们说,我们在山西绝不能再退,如果再退,就只能退到黄河边,到那时,兵散个精光,你们这些官还怎么当下去?

    所以,从现在起,就要做好准备,我死国存,我存国死,为此,不惜起用连坐法,谁失守阵地,就先追究谁。

    说这番话,郝梦龄是深有意味的。

    一路过来,他发现前线晋军部队大多胆小如鼠,自平型关全线撤离后,几乎是望风而逃,不仅丢城弃地,弹药、粮食、汽车、汽油也大批大批地留给日军,等于在给对手提供后勤补给。

    郝梦龄打了这么多年仗,又时常参悟古书战策,自然知道这是兵家所忌。

    如果中央军不到,恐怕板垣早就杀到太原来了,他为此焦虑不安,毕竟这是会战,哪一支军队不得力,哪一部分就会成为短板。

    所幸,阎锡山开始下狠手了,他要兑现当初对黄绍竑的承诺,挥泪斩一下马谡。

    不斩一下也实在不行了,眼看着三军不肯用命啊。

    即使在被拘押后,李服膺也没想到阎锡山会对他痛下杀手。因为他打仗虽然外行,但搞关系是内行,不仅位列晋绥军“十三太保”中的“大哥”,而且还是赵戴文的义子,在山西军政界人缘极好,怎么着,都没觉得死会和自己沾边。

    也许,如果平型关战役能打赢,不说歼灭板垣师团,至少能保住平型关和雁门关的话,李服膺就可能会有一个更好一点的结局,可是仗偏偏打输了,不找你晦气,又有何办法。

    据说,老阎在宣布处决令时,当着众人和李服膺的面都掉了眼泪,说我把你从排长一直提拔到军长,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却对不起我,天镇一战,为什么就不能帮我死守住,而非要退下来呢?

    这话确实说得让人伤心,要是天镇那里不首先掉链子,“大同会战”就能打起来,没准板垣早已成为网中鱼,瓮中鳖,我如何还会被他逼到太原城下来。

    李服膺也掉了眼泪,可是事已至此,他也知道无法可想了。

    在全面抗战开始后,李服膺是第一个因作战不力而被处决的中将军长,虽说事出有因,但处罚如此之重,此前却并无先例。

    对于李服膺之死,或者说大一点,对于晋军将领之无能,老阎本人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长期以来,他光知道拨拉算盘珠子,用经济的那一套来办军事,结果就办出了问题。

    首先是太重钱。把下面的很多将领都熏陶得跟他一样,以至于大部分只注意聚财,不留意训练,一旦真的上阵自然缺了底气。傅作义对军人曾有一个清晰的判断,那就是军人不能有钱,有了钱就怕死。晋军的悲剧,追根溯源也全在一个字上,那就是钱。

    其次是太重权。老阎把军权抓得非常死,据说晋军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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