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胜利者的名义
第十军的一个辎重兵喝了点老酒,黑夜中操了根扁担,便随着冲锋部队杀入敌阵,靠一根扁担挥来舞去,这兄弟竟然毫发无伤。
天亮之后,长沙城内外遍布日军遗弃的尸体和伤兵,阿南翻盘的希望破灭了。
第十军战后即被中国统帅部授以“泰山军”称号,他们在用热血和生命挽回部队荣誉的同时,也要回了自己的军长:李玉堂官复原职,并升任第二十七集团军副总司令。
吃我三拳
第十一军前敌指挥所内已完全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两个主力师团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短时间内侵占长沙,最糟糕的是由于后方不断遭到攻击,补给难以运达,导致前线部队弹药匮乏,再打下去,只能是勉强硬撑而已。
幕僚们预感到大事不好,个个束手无策,惶恐不安,倒是他们的司令官还表现得更男人一些,阿南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
可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你阿南既然败给了薛岳,就只能愿赌服输。
由于事先破译了薛岳的电报,阿南知道1月4日是中国决战兵团形成包围的最后截止日期,如果他不能在这一时限前撤出战场,迎接他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眼下,不能管面子不面子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1月4日晚,第十一军奉命总撤退。
阿南算是反应快,但随着薛岳的各路决战兵团全部到位,此时的他已经成了中被鲁提辖一脚踢倒在街上的郑屠户,在剔骨尖刀被打落之后,不管怎么闪,都只有挨人家痛扁的份了。
不用多,一共才三拳,不过全是“醋钵儿大小”的拳头。
名古屋师团因为有一个大队长的尸体没有找到,本来还梗着脖子,要求阿南允许在长沙再停留一晚,未料在撤退中却第一个被打得找不着北。
当初,他们是从浏阳河徒涉过来的,现在以为还能徒涉回去,没想到对岸已经被薛岳所控制,这顿打怎能免得!
名古屋师团光在河中间就死伤了五百多人,鼻子歪了半边不算,眼前还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了出来。
此时已是深夜,四周全是枪声,众人慌乱不堪,不知道该往哪里逃才好。辎重部队和伤病员由于没有作战能力,只能一个劲地往师团指挥部缩,弄得风声鹤唳,气氛更加紧张可怖。
就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幸亏熊本师团还控制着一条要道,这才保得众人撤往浏阳河北岸。
好,那第二拳就留给这个“日本第一师团”。
替名古屋师团殿后的熊本师团算是脑子活络,他们根据破译的电码,判断出薛岳的堵击路径,因此改变了原先的北撤路线。
这种样子就是很不乖了,分明还是“敢应口”的表现,薛岳追过去,提起拳头又是一下。刹那间,油酱铺变成了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全都绽了出来——熊本师团主力遭到包围,并被分割成数段。
其时,日军已经粮弹两空,许多日本兵的枪里都没了子弹,拿着那杆擀面杖也不过是做个样子,有的人则饿到连道都走不动。
能够帮他们维持体面的,是急匆匆赶来的大批日军轰炸机,空中特种部队使熊本师团尚能支撑片刻,但指挥机关已做最坏打算,开始焚烧全部文件。
阿南刚把名古屋师团拖出来,熊本师团又半个身子入了土,急得他眼冒金星,连忙调集部队南下接应。
最后一拳免费奉送。
前来接应的第四十师团被多次堵击,从大队长开始,死了一大堆人,比这个更惨的则是独立混成第九旅团。
独混第九旅团原驻北方,是新近才调到武汉来的。他们在半路上遭到杨森的堵击,成建制地跑出去四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