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 一
说什么?”信吾扬声说。
“她说胡枝子开得很妍丽呐。”菊子搭上了一句。
“是吗。”
“她说狗尾草也开花了。”菊子又转达了一声。
“是吗。”
保子还在说什么。
“别说了。听不见。”信吾生气地嚷了一句。
菊子低下头来,抿嘴笑着说:“我来给您们当口头翻译吧。”
“当口头翻译?反正是老太婆自言自语。”
“她说她昨晚梦见老家的房屋已经破破烂烂了。”
“唔。”
“爸爸怎么回答?”
“我只能答声‘唔’罗。”
自来水声止住了。保子在呼喊菊子。
“菊子,请你把这些花插好。我觉得很漂亮,就把它摘了下来。拜托你了。”
“嗯。让爸爸先看看。”
菊子抱着胡枝子和狗尾草走了过来。
保子洗了洗手,弄湿那只信乐花瓶,然后拿了进来。
“邻居雁来红的颜色也很美啊。”保子说着坐了下来。
“种向日葵的那家也种雁来红哩。”信吾边说边想起那漂亮的葵花被暴风雨打得七零八落。
向日葵连花带茎足有五六尺长,被狂风刮断,倒在路旁。花凋落已经好几天了。
恍如人头落了地。
葵花冠四周的花瓣首先枯萎,粗茎也因失去水分而变了颜色,沾满了泥土。
信吾上下班,都从落花上跨过,却不想看它一眼。
落下了葵花冠之后,葵花茎的下截依然立在门口。没有叶子。
旁边的五六株雁来红成排并立,鲜艳夺目。
“附近的人家都没有种邻居那种雁来红呀!”保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