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恐怖推理
偶尔点点头表示赞同,最后才开口说——
“王叔这事很蹊跷,刚回来就请了长假,你猜他会不会是重返罕拉尔旗去了?”
“啊!他回去干吗?”我不由得一怔,其实内心深处也有这种猜测,只是想不出因由。
“他要拿回私自埋藏起来的金器。”乔小姐神情严肃地说:“我是这样猜想的——是他在大水壶里下了迷药,把你们三个弄晕后,偷偷下到墓里拿走所有金器,再找个地方埋起来,然后装出自己也中毒的假象。”
“你这样猜测有根据吗?这种手段其他人也可以做到,包括我。”
“好吧!我分析给你听。”乔小姐慢慢站起来,面色凝重地说:“首先,你们此行并没有外人参合的迹象,挖盗洞、下迷药、偷金器的,显然就是你们四人中的一个。你有那种无色无味,连厚道伯这只老狐狸都察觉不出的迷药吗?这个只有跑江湖或深研化学的人才会有。”
“那就是厚道伯跟王叔咯!”
“嗯!”乔小姐抬起一只手,比划着说:“厚道伯是当地向导,多次参加考古,肯定知道不破不挖的规矩,而那座契丹墓是他最先发现,如果他垂涎里边冥器的话,根本就不会指出来,更不会去打盗洞,大可等你们走后自己去发财,这么急着下手的只有千里迢迢赶来的王叔跟魏建国。
说说魏建国吧!我觉得他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现在风华正茂、前途无量,不大可能会为了钱财而断送大好前程。如果说那个盗洞是他打的,目的是找借口进行考古发掘,这个倒是有可能,但绝不会是为了偷盗冥器。再说,他水银中毒这件事也很蹊跷,分明是有人想除掉他,而最有动机,以及下手条件的,只有你那位王叔。”
“啊!怪不得他看到那个很像魏建国的面罩后吓傻了,原来是心里有鬼。”
乔小姐的分析唤起我的回忆,此时脑海中不断重现王叔的种种怪异举动,当想到封门石落下的那一刻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下冒起,蔓延至每条神经,整个人顿时僵立在原地。
这么说,封门石也是他搞的鬼。肯定是这样,他事先知道契丹的三界冢会有一条相通的暗道,那晚他盗取金器时顺便探了一下,淤泥里那行通往寝室的脚印就是当时留下的。在确定有退路之后,他便起了歹意——利用铁索吊石机关来制造一起“意外事故”,借此除掉其他人。他故意在献室里窜来窜去,目的就是探查机关触点,当第一块封门石落下后,他手舞足蹈的制造紧张气氛,哄骗其他人逃出墓室,从而被第二块封门石困死在甬道里。这样一来,我跟厚道伯就是死于意外的盗墓贼,而魏建国则成了为考古事业而牺牲的烈士……
好阴险啊!想必这次邀我同去并不是什么关照,只是为了打听地图的秘密,为了匈奴金棺。他把我当小孩了,以外我终究会说漏嘴。在确定得不到之后,他便起了杀意。
我紧咬着牙,愤怒之余又十分的不解,王叔身为主任,也算是考古界的翘楚,怎么会干出这等龌龊的事情来呢?金钱真的大于一切吗?
“古玩界的行情你是知道的,越是上级别的冥器越难出手,而且风险也大,弄不好还要坐牢。别看那契丹墓有大把值钱东西,淘出来的话,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卖出一件,真正来钱快又没后患的只有金器,不过也只能融化后按金价来卖。”乔小姐顿了顿,接着说:“这人贵为考古专家,却连这种数典忘祖的事都干得出,可见有多贪婪。从他随身携带迷药这点来看,肯定一开始就有所准备,我敢说,他不止一次这样干过,说不定你爹也是他害死的。”
“那倒不是,我父亲确实是死于狼咒的三十五岁大限。”
“狼咒真有那么歹毒吗?真的跟女人一……一结婚就会发作?”
乔小姐毕竟是个姑娘,谈到男女之事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