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的邻居一边这么说一边向张良吐了口唾沫,唾沫吐在张良脸上,张良依然一动不动。
一位路人问这里一个摆摊卖鱼的:“足下可否告诉我,这位披发者是谁?是死者的什么人?”
卖鱼的看了看他:“连前朝相国之后张良你也不认的?那个死者是他的弟弟。”
路人又问:“他为何不将弟弟收殓呢?将死者暴露在阳光下,难道是贵地的风俗吗?”
卖鱼的说:“你不可胡说,我们韩国最讲礼教,张良恐怕是没有钱收殓死者,你看,他把家童都遣散了。谁能想到,当年风光一时的贵族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埋葬呢?”
张良当然不是穷得已经连安葬亲人的钱都没有了,张良的钱另有他用。
这一天,刺客风正在家里练习劈杀,手里的刀寒光逼人,突然,他停下,仿佛发现背后有人,桌前竟然坐着张良。
风惊问:“你是谁?”
张良将一包金子放到桌上,说:“听说你是最好的刺客。我请你杀一个人。”
风看了一眼钱,说:“这么多钱,这个人肯定不好杀。”
张良说:“你听说过荆轲吗?”风惊愕地看着张良,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很快张良就被轰了出来,门被重重地关上。金子也被扔出来,门再次被重重地关上,继而窗户也关上了。
张良站在那儿,显得很落寞。有钱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成的。
这一天,萧何府里正在办丧事,卢绾在招呼来吊唁的客人。院外的院墙边,五六个乐师,有的持埙,有的持竽,有的持笙,奏着哀乐。
灵堂里,穿着孝衣的萧何赤着双脚,孝衣的前襟插在腰带里,迎接来访的客人。
刘邦进来就跪下了,恭恭敬敬给牌位磕头,然后爬起来。
萧何说:“季,你辛苦了,妣母的丧事,承你帮忙,办得很像样。”
刘邦道:“大哥的事,就是刘邦的事。这也多亏了卢绾会办事。”
本来整齐的哀乐突然蹦出几个怪音。再一听,是办喜事才吹的曲子,甚是欢快。
萧何眉头一皱,刘邦急匆匆地跑了过去。那里卢绾和樊哙正揪着一个持竽的大汉,互相推搡叫骂。刘邦叫了一声奔过来,看了看被揪出来的周勃,问:“你吹的?”
周勃一点都不含糊地回答:“是我,怎么的?”
刘邦看了看他,压住火儿问:“为什么?”
周勃道:“说好的,五个钱,吹五天。今天却只给我三个。我不是一个人,我要对我的弟兄们有交代!”
刘邦听他这么说,欲回身去屋里找萧何,但想了想又停下了脚步。他从怀里摸出两个钱,递给周勃:“差两个钱对吧?算我的,你接着好好吹。我叫刘邦,交个朋友。”
周勃谢道:“谢了,我叫周勃,以后有事随时吩咐,我住东乡。”周勃把钱收进怀里,默默地拿着竽吹哀乐去了。
帮完了忙,卢绾、樊哙一起到刘邦家来喝酒,案几上有酒无菜,三个人干喝着。
刘邦突然问:“今天这事儿咱们得说道说道。这个吹丧曲儿的,是无理取闹呢,还是事出有因啊?谁跟他谈的钱?”
卢绾说:“萧何大人。”
刘邦问:“答应给他几个?”
卢绾说:“三个。”
与此同时樊哙却答道:“五个。”
卢绾瞪了樊哙一眼。刘邦看了看他俩,不紧不慢地接着问:“那萧何大人给了你们几个?”
樊哙说:“我不知道,钱反正没给我。”
卢绾答道:“给了三个。”
刘邦说:“这么说是萧何大人言而无信啦?”
卢绾不耐烦地说:“两个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