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怪异的装置-3
柏拉图的记述必定有某种事实依据。毫无疑问,他在记述中加进了自己的许多歪曲和夸大,尽管如此,他记述的毕竟还是某个确实发生过的事件,它发生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何况,我还看到了最有意义的一点:柏拉图清清楚楚地表示,对那次事件的记忆被埃及的祭司们保留了下来,被记载在了quot;祭司们的著作quot;里(同前书,第40页)。
我认为,如果一种类似的记忆曾被保存在了美索不达米亚,这便更不可能是纯粹的巧合了。一种更合理得多的解释是,那同一场大灾难(无论它发生在哪里)给这两个地区都留下了传说。于是,我便再次仔细研究了那些传说。我以前已经在其中发现了索斯神和苏美尔人的月神quot;辛quot;之间的对应关联,因此我从中的发现并不使我惊讶:苏美尔人也像同时代的埃及人一样,不仅崇拜一位智慧的月神,而且保存着对古代一场大洪水的记录,那场洪水毁灭了一个伟大繁荣的强大社会。
因此,随着研究的进展,我便逐步地看清了一点:quot;亚特兰蒂斯quot;的确就象征着那个quot;假定的、尚未发现的地区quot;,而惊人的埃及文明和苏美尔文明都来自于那里。我已经说过,我不相信那个地区在大西洋,甚至不相信它在大西洋附近。相反,我却衷心赞同埃莫雷教授的观点,即那个地区大致位于尼罗河三角洲与幼发拉底河下游之间,也许就在某个消失的群岛上,类似现代的马尔代夫那样(科学家们认为,由于全球变暖使海平面升高,马尔代夫群岛将会在今后50年之内被大海吞没);或者是在非洲之角大片未做过考古发掘的沿海地区;或者是在印度次大陆洪水肆虐的某个地区,如现代的孟加拉。柏拉图曾提到quot;亚特兰蒂斯quot;有大象,这就使对以上赤道地区的推测更加可信了。几千年以来,大象只生活在非洲、印度和东南亚。
我越是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就越是感到,的确值得对这些想法做进一步的考察。为了使自己的思想适应这个任务,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以下的推测和假说:
假定在公元前4000年早期或中期,在印度洋盆地周围的某个地方,一个技术先进的社会曾被一场大洪水毁灭。假定那是一个临海的社会。假定有些人幸免于大洪水。假定其中一些人乘船来到了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在那里登陆,肩负起了向那里的原始居民传播文明的使命。
最重要的是,假定在埃及,祭司们关于那门quot;神圣科学quot;(摩西自幼就学习它)的传说,是为了把那些外来定居者传授的技艺和诀窍保存下来,传给后代。
在埃及,这些传说从一开始就联系着月神索斯(在美索不达米亚则联系着月神quot;辛quot;)。这也许因为那些外来者本身就崇拜月亮,也许因为他们机智而冷静地有意鼓励当地人把一种事物神化,那种事物虽然非常引人注目,也为人们熟悉,但依然令人畏惧,神秘莫测,类似星星。他们的目的毕竞是塑造和指导当地人简单野蛮的思维,因此他们便创造出了一种恒久的信仰,能经历数千年而犹存,以此作为载体,去负载他们的智慧。不然,那些智慧便会支离破碎,很容易被忘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选定了一位闪光的、怪异的月亮神,而没有选择某位更抽象、更复杂,却不易见到,不那么具有实体的神明,其理由便不难理解了。
无论怎样,早期的埃及一旦建立了对索斯的崇拜,它的祭司们便学会了外来人带来的科学技术quot;诀窍quot;,并且把它们制度化了。因此,可以提出一个合理的假设:当时的埃及已经开始了一个使自身永恒的过程:用一些奥秘把新发现的有价值的知识裹起来,用各种礼仪约束防止外人获得这些知识,以便借助一种排外的秘密传统,使它们在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