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高下
一步,临淄侯已先进去了。魏公叫您且候一时。”
什么事还要一个一个见?曹丕心下不解,却也不好向他们打听,背着手在外转悠;正胡思乱想,就听脚步声响,曹植带着俩内侍疾步而出:“三弟……”
曹植只摆了摆手:“父亲差我急务,不得耽误。兴许还有兄长的差事,也快去吧。”说罢急匆匆走了。
曹丕愈加疑惑,赶紧入后宫,几乎脚不沾尘飞到了鹤鸣殿。哪知曹操更急,连句请安的话都不容他说:“吾儿不必多礼,有一急事。朝廷派中尉邢贞、左中郎将杨宣、谒者仆射裴茂三位大人来邺城加恩为父,不想半路患了急病……”曹丕暗自诧异,谁病了?总不会仨人全病了吧?曹操根本也不容他问,“一路上吃住又不好,想尽快赶到邺城,估计今晚就到。钦差黑夜驾临本没这规矩,但有病人也顾不了许多。本该为父亲自去迎,又有事走不开,你赶紧带两人去城外驿亭替我迎一下,少时我叫来人带兵赶去。”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套,最后还拿出份手札。
“是。”曹丕赶紧接过。
曹操似很急切,又咕哝道:“也不知他们是走西门还是走南门,方才我叫子建出西门去迎了,你去南边吧。快去快去!”曹丕这才知曹植为何慌张,也赶紧辞出,两名内侍早在外候着。
待出了宫天色已大黑,曹丕不敢怠慢,都没回自己府邸牵马,找卫兵借了三匹马一盏灯,直奔南门而去。邺城南北五里,这段路宫城就占小一半,天晚了大街也清静,不过眨眼工夫就到中阳门前——黑漆漆的城门早关了。
曹丕放声呐喊:“奉魏公手札出外公干,快快开门!”呼罢似是嫌这么说不太够体面,又补充道,“我乃五官中郎将!”
“参见大人!”一个守门兵卒从门洞迎过来。
“快快开门。”
那兵卒道:“小的不敢忤逆,不过……不过小的做不了主。”
“我有魏公手札。”
兵卒跪下了:“启禀大人,今日杨县令与城门校尉都传过令,说不管谁来一律不准开门。”
曹丕瞪了他一眼:“魏公手札如其亲临,你敢不从?”
“小的做不了主……”
“叫个能做主的来!”曹丕懒得与他废话。
那兵忙不迭上城,不一会儿就来个兵长,还是那套话,曹丕连连威吓都不管用。最后那兵长都快哭了:“五官将明鉴,杨县令与城门校尉也奉了魏公教令,小的若胆敢开门脑袋就没啦!再者您出去迎候就带这么俩人,大晚上也不安全呢。小的劝您快回宫问问明白,哪怕您能把城门校尉领来放个话,我立刻开门。”
软磨硬泡弄得曹丕没脾气,心下暗想——必是父亲日间下过不许开门的命令,事情太多就忘了;再说那杨沛也是榆木疙瘩,执法如山毫不通融,士兵害怕才弄成这样;就此回去必受斥责,不如我去别处试试,若能寻到城门校尉打声招呼也行啊!
想至此无暇再跟那兵长磨叽,上马奔西而去,不多时又到凤阳门下,当兵的却还一样说辞,莫说没寻到城门校尉,这次连兵长都没出来一个。曹丕急得满头大汗,摸黑又往东去,想再到广阳门试试;没行几步,忽见一骑迎面而来:“对面可是五官将?”
天黑看不清,曹丕却听出是任福:“我父差你来传令开门?”
“唉……”任福叹了口气,不敢有失礼数,翻身下马,“主公叫末将告诉您,迎候的差事不必去了,您可以回府了。”
曹丕一听此言顿觉轻松,笑呵呵也下了马:“正为此事发愁呢,这倒好了。三弟那边呢?”
任福没好气道:“临淄侯受阻,命内侍杀了西门小卒,自行开门出去了。”
“嚯!”曹丕甚惊,“三弟怎这般火气?”说罢又觉好笑——父亲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