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淮南王寿春布局
没有到。”
“寡人也是这样看。只是这次被削去二县,寡人心中非常忧伤,你说寡人该怎样应对这个严助呢?”
刘迁这时又插话道:“明日父王在宫中召见他,儿臣命一司马持戟站在父王身旁,他若是敢有不敬之词,就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鲁莽必坏大事,你不可乱来!”
“太子有备亦无妨。不过据臣所知,这个严助自建元以来就跟着皇上推行新制,至今却没有得到升迁,心中难免不生怨气,倘若王上以重金贿赂,他或许可在皇上面前美言,掩饰其在淮南所见,为起事赢得机会。”
“好!中郎明日就与寡人一起见他,看看这个严助说些什么。”
其实,此刻严助虽然人在驿馆,心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
进入淮南国以来的一路所见,各处的备战气氛,商贾中流行的淮南钱币,使他强烈感到朝廷正面临着危机。
现在,当他透过窗口,看见外边密布的岗哨时,就明白刘安谦恭笑容背后的包藏祸心:“他是把本官视作朝廷的刺探了。”
刘安并不知道,现在的严助早已不是建元初年那个锐意进取的中大夫了。
廷议雷被一案前,他见到了翁主刘陵,当这个曾经迷倒过田蚡的女人投入他的怀抱时,让他觉得这些年那种刻板的床笫之欢是多么的索然,他的心理防线在那一瞬间就坍塌了。
当初从会稽来京都时的追求一下子显得多么虚幻,而曾经崇仰的清廉政风又是多么的天真。皇上一高兴就为三个不晓世事的孩子封了侯爵,却不曾给他擢升一级。
从会稽太守任上回到朝廷后,虽然依旧待在侍中,每天在皇上左右,但仕途却依旧徘徊不前,这甚至让他觉得当年那些策对中的谏言是多么幼稚。国家兴衰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有女人和金钱是现实的。
他为这种并不算太早的醒悟而兴奋,而这种醒悟也改变了他对削去淮南国二县的看法,从评判到情感都离皇上的旨意越来越远了。
严助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飘在上面的茶叶,对明天与淮南王见面就有了一个基调:它应该是实惠而冠冕堂皇的,是各取所需而又不失身份的。
傍晚时分,淮南国内史奉刘安之命前来宴请严助。
席间,严助若隐若现地谈到朝廷府库空虚,财力吃紧,卖官鬻爵的信息,他善于把握谈话的度,所有消息都是在盛赞皇上新制的同时发出的。
内史也装糊涂,于插科打诨中获得了刘安所需要的一切。
酒阑席散之际,内史陪着严助回到驿馆,笑道:“王上深知使君鞍马劳顿,很是过意不去,便命下官为使君找了两位美女解乏,请使君笑纳!”
严助酒醉,面颊潮红,此刻已是心猿意马,半推半就。当晚内史便从府上接了两位丫鬟陪严助睡了。
严助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只见身边睡着两位袒胸露乳,柔骨丰肌的美女。他环顾周围,衣衫零乱,便知昨晚与她们云山雾雨了。至于酒席宴上说了些什么,怎么与女人们睡在一起的,他都记不太清了。
他完全没有料到这是刘安设的一个局,此事若是传到长安,他岂不要被腰斩弃市?
正拉拉扯扯间,外面传来伍被的声音,驿令也在门外禀道:“中郎伍被求见使君大人,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刘安在任何时候都不改温文尔雅和礼贤谦恭的态度,他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昨夜驿馆里发生了什么。
“使君一路来到寿春,对鄙国印象如何?”
“这……”严助低头沉思说辞的时候,看到刘安身旁的卫士正用凶狠的眼睛盯着自己,他立即觉得如坐针毡,忙道,“卑臣进入淮南,一路所见,民风淳朴,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