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主父弄波齐王府
是负隅顽抗,岂知世有猛虎,必有冯妇而搏擒之。下官倒是不愿意做那个擒虎的冯妇,劝公公亦勿效负隅之虎。燕王乃诸侯,尚且自杀,况公公乎?”
“太后为何要让翁主涉足后宫?”
“大王与翁主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公要是缄口不言,就休怪下官不恭了。”
主父偃向内史使了个眼色,大喝一声:“来人!鞭笞五十。”
府役们一拥而上,缚了黄门总管,就向外拉去。隔壁就是临时设置的刑室,黄门总管被剥了衣服,绑在柱上。两名府役持着蘸了水的藤鞭,轮番抽打。惨叫声穿越墙壁,传到堂内。主父偃看了看内史,沉浸在舒坦和惬意之中。倒是内史脸上的肌肉随着鞭笞的节奏而抽搐着:“大人!还是谨慎些,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大人不必担心,本官心中有数。”在他看来,似乎一切都是司空见惯的。他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地弹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果然,在第二十五鞭,黄门总管就被拖到堂上来了,他嘴角挤出六个字:“奴才愿意招供。”
主父偃上前托起黄门总管的下颌,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受皮肉之苦呢?录供……”
这是一幅怎样的春宫图呢?那年轻的齐王,不思治理齐国,不思报效朝廷,终日与宫女们灯红酒绿,肉欲横流,多少次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宫女裸着身体,当着其他人的面,与他交媾。
这又是怎样的乱伦图呢?消息传到祈年宫,纪太后心痛欲裂,真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先祖悼王刘肥,在高皇帝时受封七十座城,百姓中凡说“齐语”的都归属他,是刘姓诸王中封地最大的一个。可悼王之后,他家是一代不如一代。正是因为如此,纪太后才将侄女立为王后,希望她约束齐王。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拒绝了皇太后的懿旨。更因为如此,她才遣翁主整饬后宫,她要用权威将那些宫女与儿子分开。可纪太后不知道,对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诸侯国,她的苦心是多么的无力。就在翁主进入后宫第三天的深夜,黄门总管竟然听见王宫中传来阵阵的淫笑声。
“难怪王上乐之不疲呢?瞧这身板,哪个女人看了不动心呢?”
“也就是那个不懂风情的纪家小女才那样呆板和矜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那么!王上看妾身呢?”
“阿姐可是风情万种啊!瞧这酥胸,真让寡人……”
“嗯嗯嗯……”那是男女相互撩拨摩挲而散发出的骚情声。
“王上怎地就那么有劲呢?”
接下来,就是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哼哧……
黄门总管只觉得天旋地转,大王与翁主不是亲姐弟么?怎么可以如此不顾羞耻呢?这难道就是高皇帝的后人么?看他们平日里正襟危坐的样子,可谁又能想到他们皮囊下包裹着的丑恶魂灵呢?
他不能让这不堪入目的淫秽污了自己的眼睛,于是悄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