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奥拉·斯科拉蒂卡-1
风,会感到惬意的。”
仆人怒不可遏,朝堂·热纳里诺冲过去,想再给他一刀。
两个年轻人赶紧策马疾驰起来,一边发出哈哈大笑。
两个小时后,堂·热纳里诺从维苏威火山回来,便打发父亲的一名马夫去打听马的主人是谁,并把马牵还、以他的名义向马主人致意,表示感谢。过了一个钟头,马夫一脸熬白地回来了,说那两匹马属于大主教,还说大主教让他转告堂·热纳里诺,他不接受一个目无尊长的人的致意。
不出三天,这场小风波竟变成了一个事件。整个那不勒斯都在谈论大主教的愤怒。
宫中举办了一场舞会。堂·热里纳诺是个舞迷,照例到场了。他伸出手臂,让堂娜·费迪南达·德·比西亚诺王妃挽着,领着她和她的继女罗莎琳德在各个沙龙中走动。这时国王叫住他。
“告诉我你新近干的冒失事。说说你向大主教借那两匹马的经过吧。”
简短地把过程说了以后,堂·热纳里诺补充道:“我虽没有认出号衣,但我相信那两匹马是我某个朋友的,类似的事我也遇到过,我可以举出来:我骑我父亲的马出去,也被别人牵去使用。去年,也是在这条通往维苏威火山的路上,我把萨莱纳男爵的马也借去用过。男爵年纪比我大,对这个玩笑,却并没有生气。不过陛下您也知道,他是个十分明理的人,很聪明。不管怎么说,大不了就是拼一回剑吧。我已派人去致歉,大主教不接受,其实受冒犯的只可能是我。据家父的马夫说,这两匹马并不是大主教阁下的坐骑,他从未骑过它们。”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不许你再闹出什么纠纷。最多允许你再去致歉,如果大主教阁下愿意接受的话。”国王神色严厉地说。
两天以后,事情变得更加严重。大主教声称国王对这件事只轻描淡写地过问一下,将会使宫中的青年乐于跟他冒犯。
另一方面,比西亚诺王妃坚决站在场场都邀她跳舞的英俊青年一边。她费心尽力地证明,堂·热纳里诺确实没有认出骑马的仆人的号衣。出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偶然原因,堂·热纳里诺的一个仆人也有这样一件衣服,但它并不是大主教府的号衣。
总之,大主教怒不可遏。堂·热纳里诺看来不能拒绝与他用剑来分输赢了。其实他本来准备去跟大主教说,要是知道那两匹马是他的,他就不会设法巧借了。
这件事让堂·卡洛斯十分为难。在大主教的指使下,那不勒斯的所有神甫利用作忏悔与人交谈的机会,散步流言,说宫中的年轻人醉心于某种亵渎宗教的生活,试图侮辱大主教的家丁。
国王一大早就来到包梯奇宫,让人秘密召来堂·热纳里诺上次提到的萨莱纳男爵。这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十分富有,被人认为是天下第一才子。不过他居心极为险恶,似乎要抓住一切机会,诋毁国王的统治。他从巴黎搬来《风流商神墨丘利》,由此赢得才子的盛名。他与大主教过从甚密。大主教甚至想充当他儿子的教父(顺便插一句,这个儿子把父亲宣扬的自由观念当了真,于年被绞死了)。
在我们提及的时间里,萨莱纳男爵极为神秘地会见了国王查理三世,向他报告了许多情况。国王就自己可能会被那不勒斯上流社会赏识的行动征询他的意见。根据男爵的建议,第二天,一个消息在那不勒斯上流社会不胫而走:红衣主教的一位年轻亲戚住在大主教府,他听说堂·热纳里诺精通武艺,善使刀剑,与人交手三次,总是以对手失败而结束,觉得十分害怕。这位年轻人出身高贵,勇气却无,反复思量以后,他对借马的事大发了一通牢骚,便小心地宣布,马是他伯伯的,与他无关。
当天晚上,堂·热纳里诺便上大主教府致歉,当初若是知道那是大主教的马,他也就不会强行相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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