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好了歌》
长,很不平衡。这本是发展的倾向。
还有一点,或是题外的话。前面原是双提僧、道的,后来为什么只剩了一个道人,却把那甄士隐给拐跑了呢?这“单提”之笔,分出宾主,极可注意。这开头第一回书,就是一个综合体、糊涂账,将许多神话传说混在一起,甚至自相矛盾。原说甄士隐是随道人走的,而空空道人却剃了头,一变为情僧,既像,又像,都把道士变为和尚,岂不奇怪!又如大荒顽石与绛珠仙草、神瑛侍者的纠缠,观空情恋,是二是一,始终不明。若各自分疏,岂不清爽;如拉杂摧烧之,何等痛快,无奈又不能!于是索隐诸公闻风兴起,老师宿儒为之咋舌,这又该分别对待,不可以一概而论的。
上面的两段,话就说到这里。明知不完备,多错误,请指教。往事如尘,回头一看,真有点儿像“旧时月色”了。现今随着研究事业的进展,新人新事,层出不穷,惟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一九八六年一月二十日于北京。
(原载1986年《文学评论》第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