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的。quot;

    quot;没关系，妈妈。擦几个盘子累不死我。你够辛苦了，给你帮的忙也够少的了。quot;

    quot;弗兰克，那是该我于的事，我不在乎。quot;

    quot;我真希望有朝一日咱们能富起来，那样你就可以雇个女佣人了。quot;

    quot;那是痴心妄想。quot;那将那双沾着肥皂的发红的手在洗碗布上擦了擦，然后往腰眼上一样，叹道。她的两眼停在了她儿子身上，隐隐地流露出忧虑的神色。她意识到，他那强烈的不满，超过了一个劳动者对命运的正常的抱怨。quot;弗兰克，别心比天高了，这只会招来烦恼。我们是干活吃饭的人，也就是说我们富不了，也不会有女佣人。满足于你的现状和你现有的东西吧。在你说那种话的时候，你是在导没你爸爸，这不是他应得的，这个你心里明白。他既不喝酒，也不赌钱，辛辛苦苦地干活儿都是为了咱们。他挣的钱连一个子儿也没进自己的腰包，统统都给咱们了。quot;

    他那肌肉发达的肩旁不耐烦地耸了起来，那张黝黑的脸变得严峻而又冷酷。quot;为什么期望过上比做苦工更好些的日子就如此要不得呢？我不明白，想让你使上个佣人有什么不对。quot;

    quot;错就错在那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们没有钱供你上学，要是你上不了学，你怎么能过的比卖力气的人更好呢？你的口音，你的衣服，你的双手都说明你是个靠干活挣饭吃的人。可是手上长茧子并不丢人。就像你爸说的，一个人手上有茧子，你就知道他是个老实人。quot;

    弗兰克耸了耸肩，不再说什么了，盘子都已经放好，菲取出了针线筐，在火边那把帕迪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弗兰克又回去修布娃娃了。

    quot;可怜的小梅吉！quot;他突然说道。

    quot;怎么了？quot;

    quot;今天，那些讨厌的小鬼头拉扯她的布娃娃时，她站在那儿哭着，象是她的整个世界被扯成了碎片似的。quot;他低眼看着那布娃娃，她的头发又重新粘上去了。quot;艾格尼丝！她是从哪儿找来这样一个名字的啊？quot;

    quot;我猜她一定是听我说起过艾格尼丝·福蒂斯丘-斯迈思。quot;

    quot;我把娃娃还给她的时候，她往它的脑壳里望了一眼，几乎给吓死了。不知道娃娃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吓着她了，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quot;

    quot;梅吉老是看见实际上并不存在东西。quot;

    quot;没有钱让小孩子们去上学，真是可怜。他们多聪明啊。quot;

    quot;哦，弗兰克！要是想啥就是啥，叫化子也就成了财神爷啦。quot;他妈困乏地说道。她用手揉了揉眼睛，颤抖了一下，把补衣针深深地扎进了一个灰色的毛线团。quot;我什么也干不了了，累得眼都看不清了。quot;

    quot;去睡吧，妈，我会把灯吹熄的。quot;

    quot;我添上火就去睡。quot;

    quot;我来添吧。quot;他从桌边站起来，将那雅致的瓷娃娃小心翼翼地放到碗柜上的一个糕饼桶后面，这儿可以使它免受糟踏。他并不担心它会再遭孩子们的蹂躏，他们害怕他的报复更甚于怕他们的父亲，因为弗兰克的脾气大。和妈妈或妹妹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没发作过，可那些秃小子们全吃过他脾气的苦头。

    菲奥娜望着他，为他感到伤心。弗兰克身上有一种狂野的、不顾一切的性子，这是麻烦的预兆。要是他和帕迪能更好的相处就好了！可是他们的意见总不能一致，老是有争执。也许他太关心她了，也许做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