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经济学的实质
俗,当它在别种情况下影响活动时,在努力与因努力而达到的目的之间,至今还没有明确的关系。在落后国家里,仍有许多风俗习惯,类似使禁闭中的海獭自己筑堤的习惯;这些风俗习惯在历史家看来是充满深意的,而且立法者必须加以考虑。但在近世的营业事务中,这种习惯很快就消失了。
这样,人们生活中最有系统的部分,通常就是他们谋生的那一部分了。凡从事任何一种职业的一切人的工作,都能被仔细观察;因而对这种工作就能作出一般的说明,并能用与其他的观察的结果作比较,来检验这种说明是否真实可靠;
关于对这些人提供足够的动机所需的货币或一般购买力的多寡,也能作出数字的估计。
不愿延迟享乐,以留作将来之用的这种心理,是用积累的财富所生的利息来衡量的,而利息正是为留作将来之用提供了足够的动力。然而,这种衡量却有某些特殊的困难,必须等到以后再加研究。
第四节经济动机不全是利己的。对金钱的欲望并不绑斥金钱以外的影响,这种欲望本身也许出于高尚的动机。经济衡量的范围可以逐渐扩大到包括许多利人的活动在内。
在这里,像在别处一样,我们必须记住:赚钱的欲望本身并不一定是出于低等的动机,即使赚来的钱是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是如此。金钱是达到目的之一种手段,如果目的是高尚的话,则对这种手段的欲望也不是卑鄙的。假如一个青年努力工作,并尽量节省,为了以后能自己负担进大学读书的费用,他是渴望获得金钱的;但这种渴望之心是并不卑鄙的。简言之,金钱是一般购买力,且被奉为是一种达到各种目的——高等的和低等的,精神的和物质的——的手段。
这样,“货币”或“一般购买力”或“物质财富的掌握”是经济学所研究的中心问题,虽属确实,但其所以如此,并非因为货币或物质财富是被当作人类努力的主要目标的缘故,甚至也不是因为它被当作对经济学家的研究提供主要课题的缘故,而是因为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它是大规模地衡量人类动机的唯一便利的方法。如果已往的经济学家弄清楚了这一点的话,则他们就会避免许多可悲的误解;卡莱尔和拉斯金两人关于人类努力的正确目标和财富的正当使用之明训,就不会因为其中对经济学的痛加攻击而有所减色了,而这种攻击却是基于错误的意见:相信经济学除了研究对财富的利己欲望之外,与任何动机无关,甚至认为经济学强调了一种卑鄙的利己政策。
再者,当我们说到一个人的活动的动机,是为他能赚得的金钱所激发时,这并不是说,在他的心目中除了唯利是图的念头之外,就没有其他一切考虑了。因为,即使生活中最纯粹的营业关系也是讲诚实与信用的;其中有许多关系即使不讲慷慨,至少也没有卑鄙之心,并且具有每个诚实的人为了洁身自好所具有的自尊心。其次,人们借以谋生的工作有许多本身是愉快的;社会主义者认为可以使人对更多的工作感到愉快,是有道理的。的确,即使初看起来似乎是索然无味的营业工作,由于它对发挥人们的才能和争胜与争权的本能,提供了机会,也往往产生很大的愉快。因为,正像一匹比赛中的马或一个运动员,竭尽全力胜过他的竞争者,并对这种紧张感到愉快一样;一个制造商或一个商人,受到胜过他的竞争者的希望的鼓舞,比受到增大他的财产的欲望的激励,也往往是大得多。
第五节续前。
经济学家的工作的确总是要仔细考虑,吸引人们去谋求某种职业的一切利益,不论这些利益是否表现为货币的形态。
如果其他情况不变的话,则人们将会喜欢一种不必弄脏双手、享有良好的社会地位等等的职业;这些利益对每一个人的影响的确不完全一样,但影响大多数人,却差不多是一样的,因此,这些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