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放了生，没能侍候她，满足她的要求。接着又大谈肉体的美，而一切烦恼也由此产生，女人是怎样的贪得无厌，除了仰卧在床上别的什么也干不了。丽达①躲藏在树丛里，呜咽着呻吟着等那只天鹅出现，懂吗。这个狗娘养的。我自己都想揍他一顿。不过，要是我，我就会抢起他妈妈放酒的那只篮子，往他脑袋上扣下去。quot;

    quot;噢，quot;斯波特说，quot;你真是个捍卫女人的英雄。小子，你所引起的反应不仅有钦佩，而且还有恐惧。quot;他冷冷地嘲讽地打量着我。quot;我的老天爷啊，quot;他说。

    quot;我打了他，觉得很抱歉，quot;我说。quot;我样子很狼狈，这样回去道歉恐怕太难看了吧？quot;

    quot;道歉个屁，quot;施里夫说，quot;让他们见鬼去吧。咱们回城里去。quot;

    quot;我看他应该回去，好让他们知道他打起架来很有绅士气派，quot;斯波特说。quot;我是说，挨打起来很有绅士气派。quot;

    quot;就这副模样？quot;施里夫说，quot;浑身上下全都是血？quot;

    quot;那，好吧，quot;斯波特说，quot;你们自己知道怎么办最好。quot;

    quot;他可不能光穿着衬衣到处乱跑。quot;施里夫说，quot;他还不是个四年级生呢。来吧，咱们回城里去吧。quot;

    quot;你不用陪我，quot;我说。quot;你回去参加野餐吧。quot;

    quot;还野什么餐，quot;施里夫说。quot;咱们走吧。quot;

    quot;那我跟他们怎么说呢？quot;斯波特说。quot;告诉他们你和昆丁也打了一架，行吗？quot;

    ①希腊神话中斯巴达王泰达鲁斯之妻，大神宙斯常常变成天鹅来与她幽会。

    quot;什么也不用说，quot;施里夫说。quot;跟她说她的东道权也只能维持到太阳下山时为止、来吧，昆丁。成要向那边那个女人打听最近的区间车站在——quot;

    quot;不，quot;我说，quot;我现在还不想回城。quot;

    施里夫站住了，瞧了瞧我。他转过身子时，他的眼镜片象两只小小的黄月亮。

    quot;你打算干什么？quot;

    quot;我现在还不想回城。你回去参加野餐吧。告诉他们我不能参加了，因为我衣服都弄脏了。quot;

    quot;听着，quot;他说，quot;你到底想干什么？quot;

    quot;没什么。我挺好的。你和斯波特回去吧。咱们明天再见。quot;我穿过院子朝大路走去。

    quot;你知道车站在哪儿吗？quot;施里夫说。

    quot;我能找到的。咱们明天见。告诉布兰特太太我感到很抱歉，因为我破坏了她的郊游。quot;他们两人站在那儿看着我。我绕过屋角。有条石块铺的小路直通大路。小路两旁栽满了攻瑰花。我穿过院门，来到大路上。大路是往下倾斜的，通向树林，我能辨认出停在路边的那辆汽车。我爬上小山，越往上走光线就越亮，快到山顶时我听到一辆汽车的声音。在暮色苍茫中它听起来仿佛离我相当远，我站住了脚步倾听。我已经看不清那辆汽车了。可是施里夫依然站在房子前面的大路上，朝小山顶上眺望。在他身后，屋顶上有一派黄光，就象是一抹油彩。我举起手来挥了挥，接着便翻过山头，一面仍然谛听汽车的声音。这时房子看不见了，我在绿色与黄色的光线中站停脚步，听到汽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