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表面阵地又丢了
到嘴的肉又吐出,范佛里特生气了。
15日拂晓,联合国军派美七师两个团、韩军两个团又两个营,向上甘岭发起连续不断的波浪式进攻。
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守卫部队打退敌人30余次反扑,抗击到中午12时,伤亡过大,阵地又一次丢失。
显然,范佛里特疯狂用兵,不计代价,是想趁志愿军没完全反应过来,再次一举拿下上甘岭。
第45师的领导沉不住气了,要与对手拼命。
崔建功师长索性把床搬到师部指挥所的作战值班室里,将值班室当成了家,当成了指挥所。参谋接电话时,他就在旁边,可随时了解情况,随时调度。
有时,参谋、作战科长太疲劳了,一坐下就睡着了,他就直接接电话。
战役期间,这个第45师的师长,吃饭很少,靠喝茶、抽烟支撑着,嗓子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就是这个上甘岭师,涌现出诸如黄继光、龙世昌等战斗英雄。
在不断的告急面前,秦基伟又一次展示出军事家的冷静。
秦基伟:“急什么?丢了,再想办法拿回来!”
前两天,志愿军白天丢阵地,夜间夺阵地。于是敌人夜间防备严密,不断发射照明弹,将两个高地照得和白天一样,我军夜战特长难以发挥。
秦基伟大胆决定:白天进攻!并加强火炮轰击。
这样,秦基伟打了范佛里特一个突然性。
两个高地又给志愿军夺了回去。
这段时间,范佛里特猛烈射门,想一举拿下。可以说,决策是正确的。
但两次得手,两次又失手。
此时,范佛里特由猛变急了。
对决策者而言,急躁,就是非理性,就要出失误了。
范佛里特将联合国军第187空降团、韩军一个团、哥伦比亚营、埃塞俄比亚营,先后投入到战场上。
秦基伟也不含糊,他迅速将志愿军第15军的第45师第133团、第134团全部投入战斗。
争夺到20日,终因敌强我弱,弹药供应不上,除597.9高地的0、4、5、6号阵地外,其余表面阵地又被敌人占领。
志愿军再次钻入坑道。
打了整整一周,表面阵地多次易手。
联合国军伤亡7065人。
志愿军也伤亡3000余人。
20日晨,在上甘岭表面阵地失守的情况下,第45师再无一个完整的建制连队,21个步兵连伤亡均逾半数以上。
联合国军投入了17个营,伤亡7000之众,惨到了每个连不足40人。据美国随军记者威尔逊报道:“一个连长点名,下面答‘到’的,只有一名上士和一名列兵。”
被打的,有些蒙:怎么这么搞?
打人的,也有些蒙:怎么搞不下来?
打到10月21日,志愿军代理司令员邓华看到上甘岭这么打,打来电话,询问秦基伟对这场战役走向的判断。
秦基伟认为:“表面阵地失而复得、多次易手中,暂时不进行大规模反击,而是牵住牛鼻子斗牛。同时调整部队,研究战术,打就打一次决定性反击。”
儒将邓华听完,给秦基伟投了赞成票。
为守住阵地,秦基伟命令部队开展“一人舍命,十人难当”硬骨头活动。要求过去讲誓与阵地共存亡,现在讲绝不让阵地丢半分。并强调,阵地要存,人也要存。
兵团副司令王近山,人称王疯子,亲自打电话,向杨得志要“喀秋莎”火箭炮,要弹药,要给养。
他命令:“兵团、军、师、团四级指挥机构,都要前移。”
对于弹药给养,洪学智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