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对头
了一番分析后,镇定地说:“命令部队加速坑道工程,但更要保证工程质量,做到装药位置准确。”
11月8日上午,魁星楼附近两条分别长60公尺和120公尺的坑道挖成了。彭总随即下达了当晚爆破攻城的命令,并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等待着前沿阵地消息。
敌守军听到我军坑道作业的情况时,大为不安,因为他们清楚,只要城墙被轰开一处,解放军则会象洪水一般地涌进城来。敌守城指挥官左世充一面向有关方面连发急电,催促援军赶快到来,一面采取各种防御措施,竭力破坏我军的坑道作业。他还向市民征用大量的布袋和瓷瓮,以备装沙堵塞坑道和听音侦察之用。这位指挥官平素迷信济公佛会保佑自己,且常说:“事到着急处,就有出奇处”。他期盼在此紧急关头会有奇迹出现。
敌军加紧进行反坑道作战,虽付出了极大努力,但毫无效果。此时,城内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仿佛城破即在眼前。
一天,敌高凌云团特务排的一个士兵,突然神经失常,在住的窑洞(距南城不远)里打起枪来,并大喊:“八路军挖开地洞了!”该排排长听到之后,不问青红皂白,端起机枪就向洞内猛扫。这些枪声和讹传,顿时惊动了全城。敌指挥官查知此事是由士兵神经过于紧张所致,怒不可遏,将二人以“玩忽职守”罪名,就地“正法”。
11月8日夜,月色朦胧,敌军为了给飞机作标志,在城内燃烧起炭火笼,满城星星点点。
晚11时,突然有十多发炮弹落在魁星楼和南城楼上,接着,震天动地般地“轰隆”两声,南城墙东段被炸毁,飞尘蔽天,城上守兵多被震晕。
敌指挥官从睡梦中惊醒,急忙命令部队以密集火力向被炸开的缺口射击,同时调集防守部队用预先准备好的沙袋堵补缺口,阻止我军突入。
两声巨响过后,彭总急忙抓起电话,向前线部队指挥员询问道:“爆炸位置准不准?炸开多大的口子?突击部队上去了没有?是那个部队上去的?上去了多少人?”
彭总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双眉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他说了声:“你们要亲自到前面去,赶快把情况搞清楚!”
他猛地放下电话,然后背操两手,不停地在窑洞里走来走去……“叮呤呤……”电话铃响了。
彭总接到一纵队的报告说:独一旅的坑道爆破成功,在城墙上炸开了一道20公尺宽的口子。但因突击部队没有及时查清爆破效果,贻误了战机。等他们发觉城墙确实炸开,准备组织冲击时,爆破口已被敌人强大火力封锁了。
接着,新四旅又在电话上报告,他们在坑道内放置的炸药在爆炸时偏离了城墙三、四公尺,虽然没有炸开城墙缺口,但却震昏了守城的敌军,如果突击部队乘机立即登城,仍然可以得手。可是,突击部队距离爆破点过远,失掉了战机。
彭总压住了火,在电话里并没有批评他们,只是痛心地说:“攻城的炸药,是晋察冀军区和晋绥军区,从一、二千里之外,人背马驮辛辛苦苦运来的,我们辜负了友邻部队的支援。要很好地组织大家学习和总结这次经验教训。”
这句话,对于攻城部队来说,比受到一顿批评还要难受。
正当我军准备继续挖掘坑道再行爆破的时候,绥远傅作义的援兵和宁夏马鸿逵的援兵,已经接近榆林。
彭总立即决定除以少数部队监视榆林外,集中主力,首先消灭宁马援军。
11月11日,宁夏马鸿逵部共3.5万人抵达五道河子、孟家湾一带。马鸿逵刚接到蒋介石援榆的电令后,曾踌躇犹豫,既怕援榆损兵折将,减弱自己的力量,又怕违抗蒋介石命令,要受责处。马鸿逵再三思考,想了一个“两全”的办法,即只派整编第十八师暂编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