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窝囊团练长引狼入室遭辱 智勇张大帅携枪逛庙寻仇
给张景惠了。张景惠一看这家伙是个材料,马上点头,登记在册,洪庆春就算保险队队员了。
保险队队员一般都是农民,拉枪栓都拉不开,跟着滥竽充数行,真要办点儿什么事当时就傻眼,人家这位是行家,不算身经百战也算正牌军出身,枪术、马术、柔道,没有不会的,自然你是压不住他了。张景惠一看是材料,别屈了他,就这样逐渐提拔,后来做了自己的副手,当了八角台团练公所的副所长。张景惠乐得逍遥自在,本来他就是个窝囊废,支撑不起来,有这么个人替他,他高兴,没事就抽抽大烟,到严小敏那儿溜达溜达,打八圈麻将,他感觉这很好。
所以洪庆春就逐渐掌握了实权,架空了张景惠。黑大个子洪庆春也不是好饼,他觉着张景惠是个大草包,在我的前边挡道,迟早有一天我一脚把他蹬开,我做团练长那多好。只是他刚来不久,人生地不熟,恐怕那些大财主不支持他,他才没敢这么干。
后来他听说八角台有位赛西施的严小敏,跟团练长不错,团练长有媳妇儿,没敢娶她。他就也去溜达溜达。有一天,他借找张景惠商量事情为名,溜达到严小敏家去了,严小敏的娘出去买菜也没在家,屋里就一男一女他们两个人,这小子淫心荡漾,把手枪拔出来,强奸了严小敏。事情过后,严小敏哭着把这个事给张景惠说了。张景惠一听,嗷一嗓子,蹦起两丈来高,气极了。张景惠把大肉脑袋晃了三晃,就把手枪拽出来了:“我找他玩命去!”
可转了一圈,把手枪带起来他又坐下了,他没敢。张景惠一想,我错翻了眼皮了,我认错人了,洪庆春这小子现在有实权,他把我给架空了,手下四个保险队队长都听他的,我现在是呼之不灵,我不敢惹他。偷鸡不成再蚀把米怎么办呢,哎哟哟,气死我了。严小敏又哭又闹的:“张景惠你打算怎么办吧?你要没这个能耐,我就嫁给他,我已经失身给他了,我就是他的人了。”
张景惠说:“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想办法,我去对付他。”最后他想了最好的办法,摆了一桌酒宴,请洪庆春吃饭,张景惠把旁的人都打发出去,屋里就剩他们哥俩儿。张景惠擎杯在手:“我说老弟啊,你来的日子也不多,对不对呢,你对本地的情况不太熟悉,咱们别的不谈,就谈后街的严小敏,那是我的人啊,我们俩不是一天了,老弟你大概不清楚,所以呢那天你才去了,发生了令人不愉快的事。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不知者不怪。大哥我也不深究,但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希望你往后别有这种贪心,那是我的人,你得给哥哥我留个面子。”张景惠这么做,就算够瞧的了。
哪知道洪庆春这小子闻听此言,把脑瓜子一拨碌,眼睛就立起来了:“什么,你的人?在哪儿写着呢?你不是有老婆吗?你干什么吃着盆占着碗啊,我现在是光棍一个啊,干脆你把她让给我就得了呗,你一个我一个有多好,你怎么还能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呢?再者一说,她爱惜谁,谁就是她丈夫,有能耐你娶她呀,你要不娶她那就是我的人。”
张景惠气得胃病都犯了:“好好好……”张景惠左思右想,不敢弹弄人家。
当天晚上张景惠偷偷摸摸找严小敏,见面就说:“小敏哪,你说那话不假,咱俩的缘分已经满了,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吧,我已经跟洪庆春商量过了,这小子烟火不进哪,我也弹弄不起他,往后你就是他的人了,咱俩一刀两断了吧。”
张景惠话音未落,严小敏站起来,“啪啪”,抽了他俩嘴巴,把张景惠抽得都愣了。
严小敏说:“你不是个人,我瞎了眼了,我怎么能失身于你呢?我认为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闹了半天你是个窝囊废呀,我宁愿一死,也不嫁给洪庆春。”
这顿米汤把张景惠灌蒙了:“哎,别啊,好!既然你真心实意,容我再想对策。”